他已經快到達築基中期了。
終於到了試煉結束的時候。
泠山每一個來參加試煉的修士身上都閃著白光,隨著白光閃過又消失,修士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再回過神來一看,十幾個修士都聚在陵轅學府的大廣場上。
“不錯,各位都在泠山生活了三天兩夜,想來已經熟悉了野外的生存模式了。這次試煉,我要重點表揚一下血族修士塗君離,他僅僅修習了七個月,就突破煉氣,在試煉中度過雷劫升為築基期修士。”柳校長在大廣場的講臺上說完,鼓勵又讚賞的為塗君離鼓掌。隨後仙氣飄飄的御劍離開。
臺下卻議論紛紛,褒貶不一。
“塗君離?誰啊?血族好像沒有姓塗的家族吧。”
“他就是蘇家那個嫡女的隨從。”
“蘇家嫡女?天生沒有靈根那個聖女血脈?”
“聖女血脈又怎樣?沒有靈根終究是個廢物。”說這話的正是試煉中仗著自己法器多的張裕。
“你不能這樣說她。”一直沉默的塗君離突然眼神冰冷,語氣中帶著威脅的對張裕說。
“我說她又怎樣?她是廢物,你是廢物的隨從,升了築基又怎樣?”張裕絲毫不忌憚蘇家,血族與人族一直有和平協議,他沒有傷害蘇月月,血族的人自然也動不了他。
“算了,塗君離,不要在這裡跟他起衝突。”蘇月月見塗君離衝動的似乎想過去打他,連忙伸手製止。
沒錯,在這裡起衝突不好。
晚上,蘇月月早早就在香軟的床鋪上睡了。
塗君離在他的小房間中,點著燭火研習秘籍。他眉頭略微皺著,似乎是有些為難。
紙人攝魂術……
是個殺人於無形的術法,但這好像是邪術……
“蘇月月是沒有靈根的廢物。”
張裕滿是嘲諷的聲音出現在他腦海中,隨之出現的回憶還有他趾高氣昂的搶奪他們的山洞。
該死,確實該死。
邪術又怎樣,只要能讓欺負蘇月月的人在這世上消失,他願受到天道的處罰。
“快點,要遲到了。趕在先生之後來,是要挨板子的。”蘇月月焦急的催促著塗君離。
這小子今天不知怎麼回事,竟比平時晚了一會才起床,往常都是踩點進學堂,今天肯定要遲到了。
蘇月月忐忑的走進學堂,才發現先生居然還沒有來。
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就聽到前面的同學在討論。
“先生今天應該不會來了,我聽張裕同屋的人說,張裕凌晨的時候死了。”
“啥?這咋整的?”
“死的離奇,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下毒跡象,五臟六腑也都完好,但是,完全沒有生的氣息了。先生們應該都聚在一起探究屍體了。”
蘇月月聽著,後背有些發涼。
這死法離奇到先生們都要聚在一起研究,想來一定是邪術了。凌晨……晚起的塗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