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似乎睡著了,,胸口起伏,沒有動。
水如幽倒也能幹,篝火很快就燃起,燒得旺盛。將採來的蘑菇用樹枝串好,插在篝火旁,每隔一會兒就轉動一下,讓蘑菇烤得均勻些。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香味。
水如幽說道:“任姑娘,可以吃了。任姑娘?”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水如幽扭過頭,推了推平生,卻見平生被她輕輕一推,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水如幽大驚,伸手又搖晃著平生的肩膀,喊著她的名字。平生死了一般,一動不動。水如幽探了探平生的鼻息,又摸了摸平生的脈搏,額上漸漸有了汗珠。手指下的面板有些粗糙,很容易摸到了動脈,可是那裡卻是一片死寂。
水如幽慌了神。這是她頭一回碰到如此詭異的事情,明明胸口起伏,還有呼吸,可心跳卻停止了!水如幽拍打著平生的臉頰,不斷叫著平生的名字,已是帶了些哭腔。平生依舊沒有反應。
還好,水如幽馬上冷靜下來,停下來了無謂的舉動,將平生放平,站起身,氣勢洶洶地衝進林子,老鷹捉小雞一般地提起了藏在樹幹後的小男孩,“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男孩梗著脖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平生,眼中有一絲驚慌,又看向水如幽厲聲道:“快放開我,醜八怪!”
“再不說休怪我不客氣了!”水如幽面色猙獰,修長纖細的手指扣住了男孩的咽喉,稍一用力就可以將它捏碎。
男孩眼中閃過絲懼色,雙手握住水如幽的手腕,可怎麼也掙脫不開這看似柔弱的鐵爪,但男孩還是嘴唇顫抖地叫囂道:“殺了我,她就死定了!”
“反正她也救不回來了,不如用你來陪葬!”說著,水如幽收緊了手指。
男孩的臉憋得紫青,“你帶我……帶我出林子,我、我就、救她……”
水如幽臉上陰晴不定,似是在猶豫要不要相信男孩。
就在此時,平生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你要救誰啊,小弟弟?”
二人均是一驚。水如幽是驚喜,扭過頭來看見平生已經坐起身,支著一條腿,一手架在腿上,似笑非笑;男孩則是驚恐,難以置信地看著平生盯著自己,並且站起身,走了過來。
“任姑娘,你沒事吧?”水如幽上下打量起平生,一手扶住了平生的肩膀。
平生笑了起來,“小孩子的把戲罷了,能拿我怎麼樣?六娘不必擔心。這個小鬼……交給我吧。我要和他好、好、談生溫柔地握住男孩的手腕,手心裡傳來“咔吧”兩聲!
男孩咬著唇,臉上血色盡失。
水如幽見狀,鬆開了手。男孩直接摔在了地上,身體顫抖著,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
平生蹲下身子,笑眯眯地摸摸男孩的腦袋。指下的頭髮出奇地柔順服帖。平生一把抓住,拽起男孩的腦袋,男孩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了淚水,卻仍是桀驁不馴地瞪著平生。
水如幽對刑訊逼供的事情司空見慣,沒有興致看平生的表演,見平生已經沒事,也就坐回原位,拿起那蘑菇吃了起來。
平生見水如幽走後,笑容不再,轉而是一片冰冷,“毒藥呢?”
“用光了。”男孩咬著牙,毫不猶豫地回答。
“在我身上撒了這麼點,就用光了?”平生冷笑,已經想通了男孩是如何下的毒。真是大意了……因為對方是一個孩子,所以根本沒有注意他在踩自己時撒了些粉末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水如幽之前發現了他,做出了那些讓平生莫名的舉動,平生也不會去留心自己的身體。
想到此,平生臉上的神色越發陰冷,“你是誰的徒弟?”
“誰都不是!”男孩吼道,“那東西是撿來的!”
“不說是嗎?”
眼睛一眯,平生鬆開手,男孩的腦袋砸在地上。而平生並沒有做什麼,只是拉了拉男孩的衣領,拍去上面的灰塵,“小朋友,撒謊不是好事,下毒殺人也不是好事,小小年紀,你就這樣,將來還怎麼得了?”她悠閒地說道。
男孩叫道:“不用你來教訓我,醜八怪!”
平生一笑,伸手去解男孩的衣服,“那姐姐我今天就來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男孩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開平生的魔爪,被平生狠狠扇了一巴掌,頭歪向一邊,嘴角流下血來。
平生手上不停,解開了男孩的衣服,裡面掉出了個小瓶子和一本小書。平生捏著男孩衣服的手用力得指節泛白,鬆開那髒衣服,她拿起了那個小瓷瓶,上面貼著張紅紙,寫著“凌霄散”三字。平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