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對這裡地一草一木都瞭如指掌。可如今。昔日榮華地宇文府破敗得不成樣子。那雜草叢生、花朵凋零。讓人唏噓不已。對於當事人地宇文英來說。這感覺則和平生三人不同。
而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地宇文無敵,更是另一種心境。
宇文無敵坐在院子裡,一壺茶、一盤棋,只是對面空著,那整整齊齊的棋子也擺放著。落了薄薄一層灰。
“四位有何事來訪?”宇文無敵沒有回頭,聲音帶著疲態,呷了口茶,又皺眉放下。
宇文英激動不已,掀開頭上的斗笠,盯著宇文無敵,“爹……”
宇文無敵手一抖,險些碰翻了那杯子。
“公子怕是認錯人了。我並無子嗣。”略一遲疑,宇文無敵便挺直了背脊,說出了絕情的話。
宇文英踉蹌,那挺拔的身軀似乎都佝僂了。
平生撇撇嘴。對這“父子”相見的戲碼實在是沒有興趣。她一門心思只在那“報仇”二字之上,至於宇文家地孽債,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大踏步地走到宇文無敵面前坐下,平生自說自話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喝了一口,面不改色,“宇文老爺,我們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商。”
“任姑娘想要說什麼?呵!我宇文家、我宇文無敵被你魔教搞得家破人亡。你們還想要做什麼?”宇文無敵譏諷地看著平生。
“宇文老爺。麻煩你講點道理。”平生冷笑,“宇文無雙對你們家做的事情與我何干?再者說。這不是你們一手種下的因嗎?得到這樣的果,也在情理之中。”
“你胡說什麼!”宇文英瞪著平生。“任姑娘,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宇文公子怕是不知道上一代人的恩怨吧?當年宇文老太爺和宇文老爺是怎麼對宇文無雙地,要我來說說嗎?”平生犀利的目光看向宇文無敵。
宇文無敵默然,仰頭喝完那一杯涼茶,“當年我們的確有愧於他。任姑娘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那就請回吧。”
“宇文老爺,我是來請你幫忙的。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平生摸索著那茶杯,手指劃過上面的缺口,微有些疼痛,“宇文老爺的武功江湖人都心知肚明,不知道和那宇文無雙比起來,誰強誰弱呢?”
“二十年前,我可以一隻手殺了他。”宇文無敵坦然地說道,“至於現在,恐怕是處在下風了。”
“那麼,如果你和宇文公子聯手,再加上我從旁協助呢?”平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地,也不再拐彎抹角,“直說了吧,我們想要刺殺魔教教主宇文無雙,和上一任教主魏明然。”
宇文無敵一驚,抬眼盯著平生,“任姑娘此言當真?”
“我師父的事情,宇文老爺也知道。當年便是那魏明然硬生生將我師父和師母拆散的。”平生垂下眼,“做徒弟想要報仇,宇文老爺能否體諒我的心情?”
“就我們幾人?”宇文無敵掃了一眼站在旁邊地宇文英三人。
“刺殺,不是滅魔。”平生說道,“再加上靈薇山莊從旁助威,引開魔教的視線,我想這事情有五成的把握吧?”
宇文無敵沉吟起來,“好。就這樣吧。”
“多謝宇文老爺。”平生抱拳,瀟灑地離開。
宇文英猶豫地看了一眼宇文無敵,黯然地跟著平生離開。
“阿英知道如何聯絡我,你們商量好之後,讓他通知我。”沉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宇文英身體僵硬,用力地點了點頭。
出了宇文府,平生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宇文無敵出奇的好說話,這多少讓她有些奇怪。
數奇笑了笑,“任姑娘,宇文府也需要機會重振雄風啊。”
“但是……未免太簡單了。這麼容易就相信我了。”平生皺起眉頭,心裡暗道:難道我這麼和藹可親。讓人信任?
捏了下自己的臉頰,平生還是雲裡霧裡的。
“大概是因為宇文公子吧……”數奇微笑,溫和的目光投向宇文英,如同長輩一般說道,“他對你還是有那份親情在地。”
“我……明白……”宇文英低下頭,碎髮遮住眼睛。平生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動地熱淚盈眶。
無論是與否,他們沒有時間傷春悲秋,直接就北上去玉仙雪山。
小紅這孩子倒是堅強,騎在馬上顛簸數日,沒有叫過一聲“苦”。還笑著摸摸平生的臉,“嘻嘻,平生姐姐臉變白了。”
平生苦笑。她對這寒冷地氣候還是不適應,只能裹緊了脖子上地圍脖,又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