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馥槿。”万俟瑤句話,讓平生的歇斯底里停了下來,“當年她沒有死,是我、臨淵和她一起演的戲。”
“為什麼……”平生身子篩糠似的抖著。
“因為我和翦恆註定不能在一起。你知道翦憂嗎?”柳馥槿已撐著腿,艱難地站了起來。
平生僵住。那山洞內的骷髏歷歷在目。若是翦恆和柳馥槿執意在一起,是不是也會變成一具骨骸?
“師父……師父他……一直以為你死了……”平生喃喃自語。沒有光彩地雙眼看著翦恆蒼白的臉。
“我自作聰明,自以為想了個兩全其美地辦法,其實是害人害己。”柳馥槿邊說著,又走到嚴子芙面前,“如今當年地故人都已身死,我這把老骨頭還留著有什麼用?”
嚴子芙心頭浮現不安,還未有所反應,就見柳馥槿“唰”地拔出她腰間的莊主佩劍。抵在了自己地脖子上!
“柳師妹!”嚴子芙的手扣上柳馥槿地,卻是一頓,沒有用力。
柳馥槿微笑,那剛剛染上玄清鮮血地長劍拉過自己的咽喉,留下一道血痕!
“不……”平生怔住,嘴唇動了動,只吐出了一個字……
柳馥槿自刎,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翦恆一眼。
“為什麼……”平生身體漸漸冰冷。塵埃落定。在玉仙雪山的小客棧內,一行人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那一對男女。
“我一直很好奇,翦恆是個怎麼樣的男人。今天看見才明白,當初柳婆婆愛上他也並不奇怪。一個肯為自己赴死的男人,對女人來說已是值得託付一身。”水如幽娓娓道來。
平生看著翦恆,又低下腦袋,“但她到最後都沒有看師
“二十年可以想通很多事情。也可以改變一個人。柳婆婆一直後悔當初執意和翦恆在一起,不然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
“後悔?她還是後悔了嗎……那師父這樣又算什麼……守著她的墳二十年,最後還為她去死!”平生撕心裂肺地低叫,已是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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