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平生倒吸口涼氣,“為什麼會有那東西?”
冷兵器時代,遠端攻擊無非是弓箭、暗器之類。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正邪之爭,正派是各大門派中人,竟然會有弓箭。
“南海邊上地穆家就是用弓箭地高手。”宇文無雙解釋道,“百步穿楊,你一露面,定是會被他們擊殺。”
平生咬了咬牙,又看向那場中的朱仲和被抓住地小紅。毒術有限,這距離拉遠了。粉末可不一定能飄過去。
“放下刀!”那男人又扯了扯小紅的頭髮。小紅抱住腦袋淚流滿面,咬著嘴唇沒有再吭聲、沒有喊痛。大眼睛含著淚水看著朱仲,也不知是叫他救自己。還是讓他千萬不要聽那男人地話。
朱仲的手鬆了緊、緊了松,終於是鬆開了拳頭,聽著那刀掉在雪地上,發出悶響。
“那傻子!”老鬼低罵一聲,已是上前準備出手,其餘魔教教徒也蓄勢待發。
剎那間,局勢一觸即發!
作為導火索的男人只是個無名小卒,孫蕭峰昨夜找上他,交給他這個孩子,教他該怎麼做,他一時鬼迷心竅,為了那飄渺地名利就答應了,哪知這其中兇險?現在悔不當初,卻也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魔教中人的目光都牢牢鎖定在自己身上,男人開始出汗,山頂本是寒冷無比,太陽光還沒照著呢,更覺得透心涼,可男人背上已是濡溼一片。
手指顫抖地扣在小紅的肩上,男人生怕那些人突然衝過來。
小紅這孩子不哭了、也不鬧了,低頭看了看男人的手,一張嘴,小玉米似的牙齒狠狠咬在了男人的手上!
“哇!”男人大叫一聲,看著自己虎口上滲血地牙印,那壓抑許久的恐懼和怒氣爆發出來,一巴掌沒輕沒重地扇在小紅的臉上。
小紅頭一歪,嘴角淌血,昏死過去。
“小紅!”朱仲低吼,已是不顧自己地安危衝了過去!
“那個白痴!”孫蕭峰在人群中看到這一幕,心裡咒罵一句,又對身邊的人說道:“穆老先生,動手吧!”
同一時間,朱仲衝到了男人面前,熊掌一下子打歪了男人的腦袋,又一把抱住了小紅。
“小心!”身後地魔教教徒看見那射來的箭雨,心驚地大叫。
朱仲抬頭,眼見那箭雨已到了面前,身子一扭,用自己的背護住了懷中的小紅!
這世上可有金鐘罩、鐵布衫這樣的絕學?這世上可有刀槍不入、金剛不壞這樣的肉身?
平生的心慢慢下沉,那指縫裡滲出的血和朱仲身上的箭傷一樣滴落到雪中。
“朱仲!”老鬼地瘦弱身軀發出與之不符地大吼,已是躥到了朱仲面前,又被那箭雨給逼退了回去。
朱仲抱著小紅,站在雪地上,一雙腳陷入雪堆中,屹立不倒的身子揹著那群正派中人,背上已如同刺蝟一般插滿了箭支!
“你們!”魔教中人怒不可遏,卻被那箭雨硬生生地劃出一條線來。不能逾越半步。
正派人見狀,有人舔著嘴唇,舉起手中地長劍,砍向朱仲的腦袋!“魔教,這就是你們地下場!”
“住手!”
万俟瑤大喝,一雙美目充滿了血絲,看著朱仲黯淡無光的眼睛,牙齒都要被咬碎了!
“你們忘了我嗎……”猶如從深淵中傳來地低語,一個身影從魔教那一方走出來。站在了那箭雨之前,“這距離,倒是正好。”
話音落,那舉起劍的男子手一頓,手腕猛地一轉,一劍刺進了身後之人的腹中!
“啊!”慘叫聲和那朝陽一起劃破天空。
“是翦恆的徒弟!”有人驚叫。可馬上他就被旁邊一個人砍飛了腦袋!
混亂在正派中蔓延,像是瘟疫一樣傳播開來,讓人措不及防。
宇文無敵臉色大變。大聲命令道:“退後,退後!”
“來不及了。”平生冷笑,那臉上是一片死灰。
她說什麼來不及?是正派來不及抵擋。還是朱仲已來不及救了?
腳踏前一步,越過了那箭支組成的防線,穆家族長彎弓想要射殺,卻被孫蕭峰一手攔住。
“孫公子?”
“沒想到穆老前輩也中毒了!”孫蕭峰不由分說,一手抽出腰中的軟劍刺入他的心口,“得罪了!”
“你!”那人死不瞑目地軟倒在地。
孫蕭峰面無表情,看了看那混亂的人群,又看了看緩步走來的平生,閉了閉眼睛。
平生對那些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