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暉大怒道:“原來你已經看見我的石像了?這可饒你不得!”
話落,左臂疾探,一式“雲龍現況”,猛向郭長風胸前抓來。
郭長風正想試試他的功力,不避不讓,雙掌微合立分,由“童子拜觀音”化為“大鵬單展翅”,“砰”的一聲,左手掌沿正迎著林元暉的小臂。
他掌上已暗蓄了六成內力,誰知一接之下,竟當場被震退了半步。
郭長風駭然忖道:“好傢伙,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這一掌,激起了林元暉的怒火,大喝道:“郭長風,你再接我三掌!”
喝聲未落,雙掌連環劈出,每一掌都是搶中宮,踏洪門,出手威猛霸道,虎虎生風。
郭長風也不甘示弱,果然硬接了三掌。
三掌硬拼下來,結果竟大出意外。
第一掌,郭長風用了七成內力,似乎稍落下風。
第二掌時,真力提聚到八成,已足能與林元暉分庭抗禮,毫無遜色了。
到第三掌,郭長風仍然只用了八成力,誰知竟將林元暉震退了四五步,險些跌落水池中。
這意外結果,說明了一件事實——
林元暉對內功的鍛鍊,必然久已疏忽,才會有這種先盛後衰,欲繼乏力的現象。
郭長風見他氣喘咻咻的樣子,心裡大為不忍,拱拱手道:“多有冒犯,在下告退了。”
說罷,轉身掠下假山。
不料人剛落地,突聞身後勁風迫體,林元暉竟然緊迫而至,手持刻刀,猛向他背心刺來。
郭長風急忙一個旋身,閃開數尺,沉聲道:“莊主,這算什麼意思?”
林元暉雙目盡赤,冷哼道:“你偷看了我的石像,今天就休想活著離開這座後院!”
口裡說著,手中刻刀已橫掃直刺,接連攻出了七八刀。
他剛才雕刻人像時,神志似已陷入痴迷,現在揮刀出手,卻又顯得很清醒,不僅出刀迅快絕倫,招法也絲毫不亂,每一刀都指向要害,好像非把郭長風置子死地不可。
郭長風被逼得連連後退,好幾次險些被刀鋒刺中,急忙喝道:“住手!我有話說……”
林元暉道:“沒什麼好說的,凡是偷看了石像的人,決不能放過。”
對答之間,手上毫未停頓,又攻出五六招。
郭長風不禁怒道:“你那石像究竟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看一眼,就犯了死罪麼?”
林元暉連話也不答了,刀勢如狂風暴雨般攻撲上來。
鋒刃過處,“嗤”的一聲響,竟將郭長風左手袖劃破一道裂口。
郭長風見無法理喻,料想不出絕招勢難脫身,再糾纏下去,很可能會驚動莊中武士,到那時候,場面就越發不堪收拾了。
心念及此,便悶哼了一聲,踉蹌倒退數步,用右手緊捂著左臂,假作受傷的樣子。
林元暉果然不肯罷手,揮刀直追擊過來。
郭長風一面閃避,一面後退,危急時偶爾出手招架,也只用右手,左臂始終虛垂著,並且不停地遊目張顧,故作膽怯之狀。
勉強招架了四五招,突然腳下一虛,仰身跌倒,假意用右手撐地,露出左側空門。
林元暉大喜,喝一聲:“著!”
俯身出刀,飛刺他的左胸。
誰知郭長風左臂忽舉,一翻掌,便扣住了林元暉握刀的手腕,同時挺身躍起,右肘一個“撞肘”,正中小腹。
林元暉還沒來得及掙扎,“期門”上又中了一掌,“砰”然倒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郭長風先奪下刺刀,拋進水池裡,露齒一笑,道:“林莊主,本來應該要你貼一件衣服,看在午間那一頓酒菜份上,這次就算了,希望你以後對待客人,不能再這樣沒有禮貌,知道嗎?·
林元暉穴道受制,無法動彈,只能怒目相視,重重哼了一聲。
郭長風笑道:“我知道你輸得不服氣,這沒關係,將來咱們還有的是較量機會。”
林元暉咬牙切齒,恨聲道:“姓郭的,你最好立刻殺了我,否則,我遲早會殺你。”
郭長風聳聳肩,微笑道:“我殺不殺你?現在還沒有決定。至子你什麼時候能殺我,那是以後的事,只好等以後再說了。”
說著,又點了林元暉的睡穴,將他抱了起來,向小樓走去。
小樓下層有大小四間,除了客廳之外,後面是廚房和浴室,靠樓梯旁,另有一間臥房,大約是僕婦的住處,房裡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