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合道:“讓櫻兒去守望就行了,這隻就咱們幾個。不會有外人的……”
郭長風道:“不!這些話很重要,你們一個守樓門,一個守樓梯口,這樣才安全。”
林百合心雖不願,是他說得很鄭重,只好聳聳肩,無可奈何地退了開去。
櫻兒更是滿肚子不情願,懶洋洋走去樓梯口。
鳳珠面色變得好不自然,勉強堆著一抹苦笑。說道:“郭大俠要問我什麼呢?我只是侍候莊主的丫環,什麼事都不知道……”
郭長風微微一笑,道:“我問的正是有關莊主的事。”
鳳珠不禁怔了怔,說道:“莊主有什麼事?”
郭長風道:“剛才姑娘說,莊主是到下半夜才睡,對嗎?”
鳳珠道:“是啊!”
郭長風點一點頭,忽然壓低聲音,說道:“那麼,姑娘又是什麼時候到前莊去的呢?”
鳳珠駭然道:“我——”
郭長風一翻左腕,掌中心扣著三枚飛刀,沉聲道:“你若沒有把握逃過在下這三柄飛刀,最好不要妄動!”
鳳珠閃目四顧,臉色慘變,訥訥道:“郭大俠,你這是幹什麼?難道我做錯了什麼?”
郭長風冷笑道:“你錯在不該吃裡扒外,替玉佛寺做奸細,剛才更不該冒失去前莊取那竹筒。”
鳳珠大聲道:“什麼?你說我是奸細?郭大俠,你可不能含血噴人呀!”
一面又對林百合和櫻兒叫道:“你們快來,郭大俠一定瘋了,他竟然拿我作奸……”
林百合主婢都大驚失色忙要奔過來。
郭長風喝道:“守住門口!你們若讓她逃了,可不關我的事。”
林百合主婢忙又停步,都惶然地道:“郭大俠,你要弄清楚,鳳姐姐是服侍爹爹二十年的人,她怎麼會是奸細?”
郭長風道:“時間並不能保證她不會做奸細,我卻有鐵證,可以證實她就是奸細。”
鳳珠抗聲道:“你有什麼證據?”
郭長風冷笑道:“由我拿出證據,那就不值錢了,我要你自己把證據拿出來才算本事。”
鳳珠道:“我根本是無辜的,誰知道什麼證據。”
郭長風道:“好,你若是自信無辜、敢把雙手伸出來讓我看看你的掌心嗎?”
鳳珠毫不遲疑地伸出雙手,道;“為什麼不敢……”
可是,當她攤開手掌,突然呆住了。
只見她右手五指和手掌上,不知何時竟染滿了藍色的油彩。
鳳珠驚呼失聲,一旋身,便向視窗衝去。
她人才衝近窗前,寒光掠頸而過,“刷刷”兩聲,兩柄飛刀已先他一步射在窗欞上,僅差半分,就射中她的頸喉要害。
郭長風冷冷道:“你再動一動,這第三柄就會插在你的頸脖上。”
鳳珠倒吸一口涼氣,果然俯首不敢再動。
郭長風欺身向前,飛快地點了她四肢穴道,然後向林百合道:“上樓去看看令尊,我想他不是自願要睡的,而是被鳳珠點了睡穴。”
同時吩咐樓外武土撤圍,並派人分別通知田繼烈和楊百威,又令櫻兒幫忙,將鳳珠押回樓中……
不多久,田繼烈和楊百威都聞訊趕到,林元暉也由樓上下來,大家見擒獲的奸細竟是鳳珠,不禁個個愕然。
林元暉尤其不敢相信,喃喃道:“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她跟我將近二十年,竟然是一名奸細?”
郭長風道:“我本來也不敢置信,才設計在竹筒上預先塗了油彩,有此鐵證,她就無法抵賴了。”
楊百威道:“當時她已經由前莊破圍進脫,郭兄怎猜到會是她呢?”
郭長風笑笑道:“憑良心說,我也只是根據幾項疑點猜測,當時卻沒有絕對把握,直到聽說莊主已經入睡了才確定了是她。”
林元暉道:“我睡不睡,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郭住風道:“關係很簡單,如果莊主不睡,她就無法分身去前莊,而以莊主的精力和今夜情形,不可能這麼早就睡。”
林元暉道:“不錯,我聽說莊中藏著奸細,又聽說楊總管由青牛宮回來,竟被郭大俠苦刑追問,點破護身真氣,廢了武功,而且連夜率人搜查奸細……哪兒還能睡得著。”
郭長風道:“這些都是故意散播的謠言,引誘她去前莊查詢真相,否則,全莊戒備如此森嚴,她怎敢妄動。”
田繼烈道:“你又怎知奸細必定來自後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