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扭曲,她心裡就越是滿足。
對,只有她可以這樣,只有她才有權利親他,只有她才有權利佔有他,別的任何女人,都不可以。
凌傲宇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深淵,他想要掙扎,想要攀上崖壁好逃生,可身上的人卻束縛著他,壓制著他,拼命地想要把他和她捆綁在一起,一起摔進得粉身碎骨,一起進入地獄。
身上的血液已經隨著她的親吻撕咬而接近沸騰,可他卻不知道身上的人還要帶著他在這深淵中掉落多久,煎熬多久……
一股電流般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大口喘息,一抬頭,卻更是驚訝。
他瞪大了眼睛,望向坐著他身上的人。
沒有多久,只有更久,因為,這一望,他便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嫣兒她,已經全身不著一物了。她正努力地想要要他,卻找不到方法。她煩躁,痛苦,像是一隻發狂的小母獅,找不到宣洩點。
他因對女人排斥,所以一直拒絕去想,拒絕去看的畫面此刻全部衝進了他的眼簾,羞澀與不適,茫然與害怕讓他面色更加扭曲,幾欲說話卻又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口。他想喊停,可對上她突然抬頭向她望過來的眼,那聲沒出口的“停”便硬生生地給咽回去了。
她的眼神,狠絕而凌厲,那是一種表示獨佔的霸氣與決心。可狠絕凌厲中又帶著幾絲茫然的痛苦,像是被某種情緒給捆綁住,難以掙脫。她其實,也是害怕的吧。
突然一下,他就明白了她。
她此刻有多狠絕,爆發得有多猛烈,就代表她想獨佔他的心有多強烈,就代表她有多愛他啊!本能的愛,在茫然和痛苦中掙扎的愛啊。
於是,那聲被他嚥下去的“停”便被他化為安定人心的“別怕”,從他嘴裡,從他的眼睛,從他堅定下來的心跳流出。
他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她正好成功的佔有了他。
不出他所料,她剋制而又嘶啞地仰頭宣洩了一聲疼痛之後,便果然淚水奪眶而出,崩潰般地前傾,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找到了宣洩點,可她緊繃的神經,她所有的憤恨和暴虐,也隨之崩塌了。
她的眼淚如洪水決堤,大灘大灘地宣洩在他的胸膛上,凌傲宇覺得心口那處,刀剜般的疼。
他拼著手腕被劃破的危險掙脫了手銬,緊緊抱住身上的人,一聲聲地安慰著:“別怕,別怕,別怕……”
她卻突然停止了哭泣,猛然抬頭,坐起身,像是驚訝於眼前的景象。
凌傲宇也坐起身,溫柔地替她擦眼淚。
“嫣兒,你愛我!”他得出結論。
“才不是呢!”她急於否定,可過快的語速和過高的音量卻洩露了她剛剛得出的結論證實凌傲宇得出的結論。
她再一次崩潰,身體裡撕裂的疼痛和眼前凌亂的景象讓她臉上的表情扭曲而痛苦,好像在說:我幹了什麼?我怎麼能這樣做?
她慌亂地離開了他的身體,急切地想下床,可疼痛卻讓她站不穩,摔到了床下,凌傲宇想要扶她,她卻如同碰到怪物一樣慌忙地掙脫他,抓起衣服便奪門而去。
然後便是一聲震得彷彿整個別墅都要崩塌的關門聲。
他聽不見她的哭聲,但他曉得,她此刻一定在嚎啕大哭。
望著自己身上她的血跡,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該這樣逼她的,這樣成長的代價,對她來說,太大了!
他似乎,又做錯了。
穿好衣服,他下了床,走到嫣兒的房門口,靜靜地站著,聽她崩潰的哭聲,默默地無聲地守護。
她哭了兩個小時,他站了兩個小時,期間,鍾叔和幾個侍女分別擔憂著尋上樓,都被他以眼神示意不要說話,然後又都憂心忡忡地下了樓。
等終於再聽不見一絲哭聲,他才輕手輕腳地慢慢開門進去。
她緊緊地蜷縮著,猶如在母體裡的嬰兒一般,雙手死死抱著自己,卻保護不了自己,雖已經睡著,可是肩膀卻還在一下一下地聳動,哭得太久了,她的身體還在本能的抽泣。
看到這個樣子的她,凌傲宇的雙眼控制不住地染上了成年後第一層水霧。
凌傲宇沒想到,自己原本只是按照臭老頭所教的,找已經對他釋懷的金鈴和他演了一場戲,想著刺激一下嫣兒那固執地神經,卻沒想到刺激過頭了。
看到床上即使在睡夢中也在本能抽泣著的小小身軀,一時間,他的大腦有些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他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