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荊棘,為什麼就不能回頭?說不定你回頭後,那真是一片海闊天空呢。”曉傑也是悶悶的的說道。她勸說著別人,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理清楚自己的心。
“算了,前路就算是再難走,我都要堅持。我相信,我總能走出來一片天地的。我已經回頭過一次了,那一次我就失望極了,現在就算是死在路上,我都要走下去。因為我知道,我要是在回了頭,那這一輩子,我註定都是生活在絕望裡了。”歐陽詠賀仰高了頭,灌進去最後一滴酒,那流淌出來的眼淚。混合著淡酒,說不清的滋味。
“何必呢,何必要緊緊的逼迫自己?”曉傑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歐陽詠賀這是鑽進了牛角尖裡。這樣的話,遲早都要迷失自己。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但是這是她她理智的分析,難道不知道陷入愛情裡的人,都是講不清道理的。
“我這幾天就把那些害你的人發配邊塞了,你確定你不反悔了?”氣氛有些僵硬,所以歐陽詠賀就試圖尋找新的話題。他和曉傑難得在一起說說話,雖然都是些隱晦的話語。但是也是好過一個人,寂寞的待著,任由空虛慢慢的侵蝕自己的心。
“不用了,我不想見到他們,隨你處理吧。人啊,總是要錯幾回。才能記住教訓。希望他們好好的反省,說不定還有回來的機會,畢竟也是做了好多年的親人了。”曉傑說道,她那懷舊的聲音,被嘩嘩的大雨掩蓋。好像什麼都沒說得樣子,但是歐陽詠賀,那真是聽的明白極了。
曉傑說完這樣的話之後就後悔了,她不該心軟的,她心軟做了很多事情,都是讓她很後悔的事情。現在這李氏他們也是,她不該心軟的,這些人都是後患無窮,萬一有點什麼,那真是——不過曉傑轉念一想,她不會就這麼倒黴的。
得到了曉傑的話,只要把李氏他們送去做苦力就好,並不要他們的性命。歐陽詠賀沒有周詳的安排,只是安排他的手下去辦理這件事情,他沒有太多的過問,他只是想到了處理掉李家人的所有麻煩,就把歐陽詠績還有李氏的哥哥甚至是他們的一大家人,都發配出去了。
處理這件事情上,他本來是要斬草除根的,但是曉傑的心軟,使他放棄了他固執的想法,順從了曉傑的意圖,但是順從了曉傑的意願,他沒有用太多的精力在這上面。所以他的一時疏忽,就被很多有心人,給注意上了。
憔悴不堪的李家人連帶著焦蕊兒,當他們冒著雨水從陰暗潮溼的大牢裡走出來時,他們的心理都是有點雀躍的。他們這件事情暴露了,還以為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呢,或者是長久的牢獄生活。沒想到,這才幾個月時間,他們就出來了。
外面瓢潑的大雨,敲碎了他們的夢想。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是穿著夏日的衣衫,冷風一吹,渾身顫慄。這些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緊了緊衣衫。心底都在咒罵著這鬼天氣。這一群男女老少的,都是像牲畜一樣,被那些獄卒驅趕著。
“快點,跟上,張三,歐陽大人吩咐了,虢國夫人福大命大,現在好起來了,這些人膽大包天,居然要謀害虢國夫人,大人是要他們流放到西北的,去最苦最累的地方做苦力,一輩子不許回來。速度要快啊,這些人就交給你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唯你是問了。”那個獄卒趾高氣昂的吩咐道。
聽到這個訊息,原來還有幾分雀躍的焦蕊兒,瞬間就像是被埋在雪山地下,渾身上下都是不停地顫慄。那打顫的牙齒,似乎要咬掉那礙事的舌頭。她要發出的咒罵聲,都被自己吞進了肚子。一瞬間那真是萬念俱灰了,冰涼的雨水流進單薄的衣衫裡,說不出的狼狽模樣。
焦蕊兒的閉口不言,使得那個李氏越發的叫囂起來。她現在就是狂怒的不行,滿腹的怒火,不知道該如何發洩。尤其是聽到他們歷盡辛苦做成的那件事情,都沒有成功後,那些別的肚子裡的話,藉著這個雨天,都是毫不猶豫的傾倒出來。
“這個該死的歐陽詠賀,我要詛咒他,我是他的娘,他不能這麼對我的,我要告御狀,要讓皇帝知道,他的險惡用心,要奪了他的功名才好。我要詛咒他,不得好死。”渾渾噩噩的李氏,經過牢獄之災後,那眼神越發的混沌。
但是她僅有的清明時候,那就是在咒罵歐陽詠賀的時候。她的腦筋不好用,但是嘴皮子相當利索,脾氣上來,罵起人來,那都是不帶重樣的。李氏的家人好不容易出來,他們都是遷怒於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惹下這樣的滔天大禍。
“如珠,似玉,拉著你們的姑姑,不要胡說八道了。”李留剛,李留強都是不住的給妹妹打著眼色,但是這個瘋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