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有穩重端莊。
“戴上這個吧,這是一套的,是我從西域淘換來的,和你這個髮髻很般配。”歐陽詠賀雙手不靈活,有些笨拙的拿出一個錦盒來,開啟來。遞給曉傑,滿眼的殷切,臉上一片柔和,眼睛裡氤氳著輕描淡寫,但是掩飾不了內心很緊張。等待著曉傑的動作。
入眼的是鋪著花紅緞子,裡面靜靜臥著一套火紅的紅玉寶石頭面,有一根雕琢成鳳頭大釵,兩根紅汪汪簪子,一對手釧,還有就是一對耳鐺。就這麼幾樣,塞滿了一個錦盒,璀璨奪目。和銅鏡的反射光一起,折射出如驕陽一般的色彩,閃花人的眼睛。
“不必,大人還是送給你的有緣人吧,我這樣卑微的身份,著實配不上這些東西。”曉傑就是看了一眼,就推到了一邊,眼睛毫不猶豫從上面移開,依然盯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是一張冷漠的幾乎是扭曲的臉,即使這樣,已然明豔。
銅鏡裡,歐陽詠賀雙手緊握,好像在極力壓制著怒火的肆意流竄。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澀的苦笑。他手慢慢的撫摩著曉傑的髮髻,很輕很柔,生怕揉散了層層疊疊的髮髻,滿頭層層疊疊的,就像是他和曉傑心裡的溝壑一般,數不清有多少條橫亙在心裡,生根發芽,變成不信任的參天大樹。
“是你不喜歡,還是你刻意的拒絕?怎麼,拿了我的東西,就和我分不開了是嗎?我不知道我的曉傑,何時這麼膽小了。”歐陽詠賀凝睇著鏡子裡那個緊抿著嘴角,渾身都戒備的女人,不自覺的苦笑起來。
“怎麼會?我只是不喜歡這樣豔麗奢華的東西罷了。你收好了吧,這樣珍貴的東西,大人遲早會找到它的歸屬的。”曉傑微微偏了頭,鏡子裡的那個女人也是微轉了頭,不讓鏡子裡外的那道灼灼的,翻滾著黑波的視線掃到,彷彿這樣就可以永久的擺脫掉歐陽詠賀了。
“不會,不及你萬分之一豔麗,這種東西,只能是你的陪襯。”歐陽詠賀固執的把那個簪子插進曉傑那茂密的髮髻了,霸道的宣示著他的所有權。不得不說,有了這一根東西,曉傑瞬間提升了檔次,越發的奢靡豔麗,就像是一朵盛開到極致的國色牡丹,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展示著她的迷人。
“不要妄圖控制我,我不是你以前的女人,都為你是天,依附著你生活,我可是受不得你的指派,我是獨立的自我,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你可以不經過允許,插進別人的生活裡,但是希望你只是看看就好,不要肆意在別人的生活裡指手畫腳。”曉傑拔出那隻簪子,放在梳妝檯上,提了拖地的裙角,旖旎離去,沒有在給歐陽詠賀一個眼神。
“呵呵”歐陽詠賀再也支撐不住沉重的身體,扶住那桌子,低笑出聲,聲音悲涼的就像是屋外那蒼涼冷冽的北風,穿牆破壁,滲透到人的四肢百骸,甚至是血液裡,都是悲涼的因子。歐陽詠賀看著鏡子裡那個委曲求全依然得不到重視的卑微男人,憂鬱掛在臉上。
依然是英眉劍目,眼睛深邃有神,裡面翻滾著層層疊疊的波濤,似要湧出來一般。刀削斧劈的立體的五官,都是最佳組合。挺立的鼻子,透露著無比的堅毅,臉上面板微黑,但是細膩光滑,那單薄的嘴角,都是不甘和無可奈何。
這個男人,很少有人對他不動心,要不也不會有玉面朗郡的稱號,誇張點說出門都是擲果盈車的。可是就栽在個女人手上,是他一輩子永遠都忘不掉的魔障,血液,靈魂裡都是這個女人,無論怎麼樣,都是今生最愛。
雖然沒有進展,歐陽詠賀也是每次都被曉傑用語言進行著凌遲,那些尖利的語言,比真實的刀子都管用,真是殺人於無形。曉傑犀利的語言,每每都是歐陽詠賀難以抵禦的,就那樣像個木頭人似的,什麼都不說,任由著曉傑發揮。
但是人家歐陽詠賀真是長了一顆堅強的心,那真是越挫越勇,永不放棄。吃早飯時,氣氛依然沉悶的厲害,曉傑都有點堅持不下去了,但是看著如影隨形的歐陽詠賀,那偃旗息鼓的鬥志每每都會恢復,促使著她繼續戰鬥著。即使這些戰鬥都是沒有意義的,但是依然為了不知道什麼目的的未知事件,依然是苦苦捱著。
雖然人不受待見,但是曉傑那深刻到骨子裡的心軟,那也是一生都改不了的,衣食住行都是很貼心的,雖然不是曉傑親自動手,但是曉傑有一套完善的制度。所以歐陽詠賀是痛並快樂著,曉傑是自找苦吃的難熬著。日子就這樣過去,日復一日,漫長又緊迫的,一天天過去。
歐陽詠賀已經履行了他的諾言,開始了那幾個孩子的教導,都是自家孩子,教導的越發細緻,曉傑一開始還以為他一個男人,心思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