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人們回來的很快,帶回來數之不盡的大量木炭,供應全國各地鋪子的同時,還要給京城裡的天下第一人進貢,這是好幾年養成的習慣。不管多少。這是心意,但凡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優先給京城上奉的。曉傑看著她最精銳的家兵——就是那些特殊訓練的兵卒,“一路上小心為上,要是遇上事情,性命優先,東西次之。”曉傑帶著慕離。淡淡的吩咐道。
“主子放心,定不辱使命,一定不惹事的給您安全送達,您就放心吧。”不費吹灰之力就裝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人群就在曉傑的注視下起程了。車上滿載著土儀,木炭。作物,各種果子,果酒,甚至是新研製的脂粉,裝滿了幾輛馬車。這是她一家人忠誠的象徵,現在來說,皇帝還是他們最好的庇佑。
歐陽詠賀何等的耳聰目明,但是他找不到阻止的理由。他不相信曉傑會不知道皇帝對她的心思,他的曉傑自小都是最聰明伶俐的,怎麼不知?或許他們和皇帝之間,還有著千絲萬縷的勾連吧,這是他不能阻止的,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夾緊尾巴,儘快打消皇帝對他的忌憚。
昭祥二年冬月初一,是李*二十四歲的生辰。即使李*不再,曉傑依然是下意識的準備了豐盛的晚飯。即使不能相聚,也當做是最後的祭奠。歐陽詠賀看著滿桌子的飯菜,有些難以下嚥,隱隱綽綽的他能猜到點什麼,這是一個重要的日子。
曉傑不管歐陽詠賀的煎熬,甚至叫上了幾個孩子,一起吃飯,曉傑甚至還拿出了她自己釀造的果酒,準備小酌一番。“今天是什麼日子,這麼隆重?”歐陽詠賀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就這樣問出口。
“吃飯就是了,問那麼多幹什麼?徒曾煩惱。”曉傑端著粉白瓷底的酒蠱,慢慢的小酌一口,說道,即使風輕雲淡,但是神情落寞,精神沮喪。
“今天是李爹爹的生辰,每年大家都會一起吃飯的。”最是活潑的思晗,為歐陽詠賀答疑解惑,他不知道自己的話說出來,就像是把一把尖刀,深深的刺進了他爹爹歐陽詠賀的心臟,他的心臟霎間喋血成河。自己的兒子,記著了另一個男人的生辰,還有比他更失敗的爹爹嗎?
歐陽詠賀滿心的苦澀,無處訴說。就那樣強忍著,大口的吃著那些味美的卻難以下嚥的飯菜,就像是在西北戰場上,最難熬的那段時間,他都是裝做歡快的,麻痺著自己,說自己是最幸福的。現在亦是如此,他滿滿的苦澀,彷彿一張口,就能吐出來無窮盡的。
這一頓飯吃的甚是煎熬,看著一家人落寞的神情,歐陽詠賀捫心自問,他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錯了,他這樣竭盡全力,就換來這樣不死不活的結果。“不,不能放棄,即使含著淚,他也要做最幸福的人。”這是歐陽詠賀對自己的最後告誡。
飯後曉傑還是獨自沉默,不理會跟在身後的歐陽詠賀,把他當做了透明人。這使得歐陽詠賀很是怒火中燒,這幾天他就很暴躁,很像一隻渴望撫摸的小豹子。但是曉傑強行的把他遺忘,於是一系列反應就出現了。
歐陽詠賀煎熬了很久的身體,終於是臣服在他的*裡,搖曳的燭光下,暖和的室內,呼嘯的風聲,使人精神興奮,他禁錮著,狠狠的吻著曉傑,把慢慢軟化她的想法丟到了腦後,企圖用身體來征服她,以此來宣示他男人的地位。
燭光裡,歐陽詠賀感覺到了掙扎的曉傑渾身僵硬,低頭間看到了曉傑滿臉的淚水,以及那眼底深深的嫌棄,她蜷縮著,躲避著,把歐陽詠賀當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疫一樣。眼睛都是絕望和難過,身體僵硬的就像是一條死魚。他的心就像是被鈍刀子一下一下慢慢的磨著,痛苦難捱。
“你就這麼不願意?還是你就這麼忘不掉過去?我都能忍受你心裡急著別的男人,為什麼你不能原諒我?不能接受我?”歐陽詠賀幾乎是吼出來的話,震得曉傑耳邊嗡嗡直響,可見他是多麼憤怒。
“是,我就是嫌棄你,你的靈魂,還有*都是汙濁的。尤其是你那被很多人用過的共用東西,是我最不屑的。我在卑微,也只想找一個心裡只有我一個人的男人,不用別人用過的東西,這是我活著的底線。”曉傑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那個現在不堪一擊的男人。
“呵呵,你嫌棄我髒,我哪裡髒了,曉傑,你不要這樣對我,我只想要你,我想和你好好過日子,我什麼都不要了,就只要你好不好,你不要放棄我,不要不理我好嗎?”歐陽詠賀瞬間就像是被抽乾空氣的氣球一樣,就那樣畏縮在那裡,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沮喪著臉,就那樣用哀怨,痛苦的目光注視著曉傑,希望得到她的垂憐。
臉上也有淚痕的曉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