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了亮點。
她的血要流盡了吧,沒想到她辛苦奮鬥一場,就這樣冤屈的死去,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那個人害死了她。李氏他們怎麼來了,不對,她不能死去,她死了她的孩子們就要羊入虎口了,歐陽詠賀還沒有回來,她不能死去。
再努力的傾聽,果不其然就聽到她兒子們的叫喊聲,聲聲撕心裂肺,就像是杜鵑啼血一樣。曉傑對她的兒子們深深的留戀,還有那個小心翼翼的,一直得不到她的好臉色的男人,還有那個至今沒有收到一聲抱歉的李*,這些人就像是走馬燈一樣,輪番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不停的轉換場景。
她感覺到了有人再給她扎針止血,還有人喂她喝藥。不要喝藥,她潛意識的拒絕著。但是身體疲軟,只能任由這個人的動作。忙碌了一番,直到她在也沒有了意識,就那樣昏厥了。曉傑的手緊緊抓住身子下面的被褥,好像就這樣,就能阻止生命的流逝。
眼睜睜看著生命溜走,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即使穿越過來生活多麼的不如意,經歷多少苦難,即使歐陽詠賀的屢次侵犯,咄咄逼人,曉傑都不會去選擇結束生命。生命沒有回放,也沒有排練,只有走完一次那算是完整的一生。
她就這樣死了,是不是生命不完整?年幼的孩子回落到後孃手裡,遭受她的凌辱,能不能安全長大都是個問題。苦澀的藥水流進肚子裡,酸澀的令人渾身顫抖,隱約裡,這是個熟悉的老大夫,那滿頭的白髮,好像在那裡見過。
曉傑的思維慢慢渙散,都不能集中精神思考了,歐陽詠賀和李*這兩張英俊的連忽然映入腦海裡,好似在做著最後的悼念,也是這一世的糾纏,就不說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話了,反正都是愛過了,恨過了,丟開了,放手了。
眼前的黑點越來越多,曉傑睜著的眼睛幾乎都沒有了亮光,都是漆黑的一片,難道自己這是死了嗎。耳邊恍惚又響起,一個熟悉女人的聲音:“這個賤人,真是不中用就這樣死了?生個賠錢貨,我是不稀罕的。隨她娘去吧,省得惹人心煩。”
那些哭叫聲又響起,就在自己的耳邊,但是曉傑聽不清是誰,緊接著就是爭奪的聲音,好像是在搶些什麼東西。最後她昏迷前的唯一意識那就是她的身體不流血了,不知道她是死了還是活著,以前的你爭我奪,都沒有了意義,早知道這麼早離世,還不如好好享受生活呢。
歐陽詠賀看到家裡的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不知道怎麼了。家裡難道出事了?把馬丟給隨行的小廝,就大步往前走去,剛到鍾靈毓秀閣,就聽到了他的兒子們撕心裂肺的哭叫聲:“娘,你醒醒啊,娘,你還沒有看看妹妹呢。”
聽到這裡,那身體透支的歐陽詠賀一個踉蹌,就要跌倒在地上。他穩了穩心神,掀開簾子,進了那間噪雜的屋子,近距離看看,到底是怎麼了。一屋子忙亂的人看到如天神一樣降臨的歐陽詠賀,都是呆住了,尤其是焦蕊兒和李氏他們,都是暗歎,“好險啊,不過現在真是回天乏術了,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穆曉傑了。”
“兒子,你回來了?這幾天辛苦了吧。來人,給你們老爺上茶。”李氏拿喬的走上前去,虛情假意的模樣令人難受,歐陽詠賀看著這幾個女人一眼,就沒有了聲音,轉頭去看別人,他的曉傑在那裡?歐陽詠賀焦躁的掃射一圈。
“老爺,快去看看夫人吧,夫人血崩了,現在都沒有意識了。”楊嫂子語無倫次的說著,她的嘴唇哆嗦,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她的眼睛通紅,渾身說不出的狼狽,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孩子,衣服頭髮都是亂糟糟的,好像進行了一次大戰。。
歐陽詠賀又是一個踉蹌,他扶住門框,忐忑的問道:“你說,夫人,夫人她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說?”歐陽詠賀箭步上前,就緊緊盯著楊嫂子,這是僅有的一次,他無比的希望,希望他自己聽錯了。
“夫人,昏死了,她生產之後沒事的,就是喝了一碗藥,不知怎麼的大出血了,老夫人阻攔著請大夫,大人快救救夫人啊,再晚就來不及了。”楊嫂子的話就像是一個驚雷,直接劈中了歐陽詠賀。
只見歐陽詠賀站在那裡,他的雙手緊握,臉色蒼白,面目猙獰,身體不住的搖晃,直到一口血吐出來。“快請大夫,要是夫人不好了,你們所有人,都要給夫人陪葬。”歐陽詠賀咆哮著,看著這間屋子的人,一個個的看過去,那陰狠的目光似乎要把人凌遲了。
歐陽詠賀看到了深臥在床上的女人,滿屋子都是濃重的血腥味,他的曉傑就像是一個透明的雕塑,看不到身體的起伏,只有微弱到忽略不計的呼吸,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