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李氏,到現在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都是她摯愛的小兒子,惹出來的禍害,就連歐陽詠賀都是受害者,她也不想想,五官無名的一個鄉下小子,哪能就這麼容易的住進去皇家園林裡,真是給三分顏色,就要開起來染坊了,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這裡,李氏兄弟要依附著妹妹居住,多的話不能說,就只是一味的附和,其實心裡是心知肚明,這個偏執的妹妹,心裡只有這個扶不上牆去的爛泥。現在就連他們家的兩個女兒,都被這坨爛泥給拱了,真是越發的瞧不上他,但是面上不能顯出來。
“妹妹,不要生氣了,先休養生息幾年,等到回了京城,在圖後事不遲啊,現在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和賀兒鬧翻了,咱們住在這裡,沒有什麼經濟來源,對了,妹妹,地契是你的名字嗎?地契拿出來看看。”李留強說到,他是吃過苦的人,知道東西是自己的好處。
“那裡有什麼地契?這個破房子,只是暫住罷了,我是堂堂的夫人,哪能住在這裡,看著吧,等著賀兒起復了,我還是要回京城的。”說到這裡,李氏突然間豪情萬丈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是李氏兄弟對於妹妹的瘋言瘋語,居然相信了:“妹妹說真的?真是外甥自己說的嗎?那真是太好了。”這樣來說,那就是最好的訊息了,他們也想回到繁華盛景的京城去,那裡的美人多,那裡的食物精美,那裡住著不用花錢,等等諸多好處。
“是,你就等著吧,一定會有八抬大轎來接咱們的,到時候我還是老婦人,我的績兒還是威風凜凜的歐陽大人,又能住在京城裡,享受著無上的尊容了,到時候我一定要慢慢報仇,欠了我的人,都要給我換回來。”李氏看著門外面的空地,不著邊際的說著。
李氏的瘋言瘋語,別人都是不信的,只有李氏兄弟相信他們的妹妹,他們聽著李氏說她的績兒是大官,有些納悶,後來一想,說不定就是妹妹的口誤罷了,並沒有太在意。他們不知道,李氏這段時間顛三倒四的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她是瘋了,得了癔症了,覺得她的小兒子那是高人一等的大官了,把她的大兒子踩在腳下,供她發洩。
內室裡,李氏的兩個嫂子,一個李徐氏,一個李王氏,還有各自兩個兒媳婦,都是各自和自己的女兒說話,那個以前胖胖的李似玉,現在變得苗條了不少,但是臉上的愁苦,那是再多的脂粉的也擋不住的,相比較那個李如珠,神情自若,冷靜的讓人不寒而慄了。
這妯娌二人相對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裡都看到了濃濃的不解。不解之後,都是急步上前,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兩個怎麼了,就算是嫁給績兒,也不用這麼尋死覓活的吧,當初不是早就摻合在一起了,現在這是怎麼了,快說啊。”暴脾氣李王氏上前扭住她女兒似玉的胳膊,著急的問道。
“娘,你不要問了,這是我和姐姐咎由自取的,誰也怪不得,以後你們就不要管我們了。”李似玉帶著哭音,打著顫抖說道,糊了細紗的窗戶外面,就是明媚的陽光,現在是五月的天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女兒的神情,李王氏覺得那些耀眼的眼光都變成了刺骨的寒風,不禁打個冷戰,渾身冷汗直冒。
“到底,到底怎麼了?你們現在是正頭妻子,還有這所房子住著,為什麼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別說些廢話,趕緊說說,不要讓我和你大伯孃擔心。”李王氏嗓門大,說出的話就像是震雷一樣,使得原本就恐懼的似玉更加的威瑟,渾身都抖起來,就像是篩糠一樣。
“嬸子,歐陽詠績這個畜生,他不是人,他命名不能人道了,還要想方設法侮辱咱們,動則大罵,你看看,我和妹妹身上的傷痕,都是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乾的。”李如珠神情冷漠,說起自己的境遇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說別人。
李王氏,李徐氏都是挽起了各自女兒的衣袖來,衣袖捲起來,那些刺目的淤青,就像是一條條斑斕的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一樣,使這兩個平時大大咧咧婦人,瞬間沒有了響動,呆呆立在那裡,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麼了。
“娘,嬸子,你們什麼都不用說了,如今外頭日子艱難,你們要依附姑姑過活,就先這樣過吧。但是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一旦能見著大表哥,我就算是當個侍妾,也一定要回到他的身邊去的,這個畜生,我是一天都不想見了。”說完,這個神情冷漠的李如珠,就嚶嚶啼哭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為以前做過的事情後悔了。
“我的好女兒,你真是受苦了,那個該死的歐陽詠績,真是膽大包天,招來了大禍不說,還有臉虐待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