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他們大獲全勝,但是也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他們的船,也是受到了不少重擊,不過他們的船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那都是牢固極了,只是受了一些微創,但是沒有什麼大礙,至少繼續前行還是可以的。
李*的衣衫都是皺成一團了,身上的血跡還是他的戰友的,這些瘋狂的海盜,到死的時候還是要瘋狂兇惡的反撲,使得他的很多手下都是死在那一場羽箭的戰爭裡面。同樣的那些人也是變成了一具具的殘肢,都是成為了海里的大型魚類的事物。
“姐夫,由此一戰,咱們是不是可以班師回京城了?到此為止,海上的那些毒瘤差不多被我們拔出得差不多了。”穆曉褀看著這個豔陽高高掛在天上,照射著這個海面,還是新成了斑駁的鏡面,就像是一塊巨大的冰面一樣,海水很快的就是恢復了晶瑩透徹,彷彿那些汙漬不存在一樣。
“暫時還不行,那還有很多事情咱們沒有徹底解決呢,等到徹底解決了,我們就卸甲歸田,好好的過咱們的悠然恣意的日子,現在的戰事是殘酷了點,但是殘酷之後,才是咱們的新生。”李*說的這些話,就像是在鼓舞士氣,但是這說出來話,就像是底氣不足似的。
他們帶著一身的傷痕揚帆啟程,進行到他們的下一站。他們的戰爭那是在一步步的縮小,馬上就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等著這一場戰役徹底勝利了,他們是不是就要遠離這個不想再呆下去的地方,永遠的不在上戰場了,因為這裡面的殘酷,那真是不是一般人就能夠承受的。
李*這裡充滿了勝利的希望,但是在距離他們山南海北的西北,那裡現在真成了人間地獄了。現在是十月裡,關內還是初冬時節,並不是十分的冷清,但是西北呢,這個時候,居然降下了鵝毛大雪,老天爺知道這片土地上進行著一場生靈塗炭,需要這些純潔的雪花來潔淨這一片被汙濁的地方。
而那一場來勢洶洶但是卻很是奇怪的瘟疫,至今還是沒有一個結果。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發酵,反而是更加的嚴重起來。每天的死去的人,都是嚴重的刺激著主帥歐陽詠賀的眼睛。這些日子,他都是夜不能寐了,每天一閉上眼睛,都是來來去去的死人,不斷的在他的腦海裡盤旋,就像是刻在他腦海裡的烙印一樣,再也丟不掉了。
現在的歐陽詠賀,憔悴得就像是一個老翁一樣,那些年輕人身上得朝氣活力,都是被那些連續不斷的死人給帶走了,剩下得就像是一具殘殼。以前郎顏絕絕的京城第一美男,就成為了一個往事,沒有人能夠像在現在奮戰在西北戰場上的男人,他現在的內心裡,到底是多麼的難受。
一大早上起來,歐陽詠賀從軍帳裡起身,這天氣,冷冽的厲害,好像要把人活活的凍死。即使歐陽詠賀在這裡呆過幾年的時間,但是始終是適應不了這裡嚴酷的環境。坐起身體來,就感覺到頭暈目眩,幾乎是坐不住。
勉強的穿上厚重潮溼,卻是一點都不暖喝的衣服,歐陽詠賀的渾身就像是一夜之間被人拆卸過一樣,拼湊的不對付,現在輕微的動彈一下,就是渾身疼的厲害,再就是眼睛酸澀的厲害,好像也是睜不開了,歐陽詠賀口乾舌燥,他現在是吞嚥一口唾液,都是費力的。
歐陽詠賀對於身體上的異樣並沒有太過在意,他這段日子一來,每一夜都是沒有睡好,身體是不是到了極限,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不能倒下去,他身上的擔子很重的,要是他倒下去了,那這西北的大軍,那真是要極大的損失了,往嚴重裡面說,說不定就要是全軍覆沒了。
歐陽詠賀踉踉蹌蹌的,那虛浮的腳步,幾乎是踩不到地上一樣,就像是踏在了雲朵上,搖搖欲墜的,剛一推開軍帳門,“哦,一夜厚雪,忽如一夜大雪來,千傾萬頃雪花蓋。”歐陽詠賀看著那厚厚的大雪,不自覺的就是說出來這樣一句話。但是他的鼻音是很重的,不過憂慮的歐陽詠賀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他現在關心著這個西北的境況。
一夜得時間,整個西北的大地上,都是銀裝素裹,那抹掉腳脖子的大雪,都是被早起的兵卒掃起來,但是這鵝毛大雪還是飄飄揚揚,沒有停下的意思。一陣冷冽的大風吹來,歐陽詠賀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受到冷風的吹拂,身體更加的難受,眼前更加的模糊。
他慢慢的踏在薄雪上,其實一夜的時間,這雪極厚的。腳步踩在上面,凍成一團的雪花就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連飯都沒吃,就是踏進了一間軍帳裡,這是皇帝派來的太醫們研究醫學的駐地,這個地方,現在是歐陽詠賀走出困境的最大希望了。
ps:天氣慢慢的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