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曉傑眨眨眼睛,好像是在向曉傑拋媚眼一樣。這樣俏皮的歐陽詠賀,使得曉傑心裡的那根繃緊的弦,“嗖”的就是鬆開了。
這樣臉色蒼白泛著鐵青的歐陽詠賀,即使鬍子拉碴,即使不修邊幅,但是絲毫不影響他的魅力。他現在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的心跳聲,不知道何時。那就是亂了。這個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是可以繚亂自己的心扉了。
看著歐陽詠賀越發放肆的微笑。曉傑的臉色,很快就要掛不住了。她狠狠地瞪幾眼歐陽詠賀,示意他收斂點,但是收到了這個眼神的歐陽詠賀,那雙星目就是因為笑意,變成了一條細縫,說不出的滑稽可笑。但是看到這樣的歐陽詠賀,曉傑的心裡也是暖暖的。
歐陽詠賀這裡和曉傑的互動,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食慾。一年多的日子。肚子裡面幾乎是沒有吃點油水,匱乏的厲害。現在正好是吃到了記憶力的那些美味,他真是美極了。就是現在身體不好。要是喝點小酒,那真是除了娶了曉傑之外,人生最大的美事。
“想要酒的話,那你就不要想了,除非你不要命了,你現在不能喝酒。”歐陽詠賀的思緒一轉換,曉傑就是察覺到了。她及時的說話,把歐陽詠賀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裡了。不得不說,這人有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有的時候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時候,那就是一種負擔了。
“你看你,我想點什麼,你都能看出來。好了。好了。吃飯吧,要不飯菜就要涼了。”歐陽詠賀話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臉上,還有心上,都是洋溢著甜蜜的笑容。這麼些年的努力,都是沒有白費,都是得到了很大的成果。
“我吃飽了,你們父子慢慢吃吧,我去給你拿藥。”曉傑看著這個大快朵頤,而且又是談笑風聲的男人,她現在既憂慮,又是擔心。擔心著歐陽詠賀的身體,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胃口,但是這個歐陽詠賀,為什麼就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呢!
曉傑拿出來自己帶來的藥罐子,就是睡門熟路的給歐陽詠賀熬藥,拿出來那些太醫門開的藥材來,在蠟燭地下細細觀看,那些太醫們給歐陽詠賀開的藥其實還算是對症,就是用藥的分量太輕了,有些過於保守。
這些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是一貫的如此。寧可欠著點,也不是加大藥劑,因為這樣他們不擔風險。他們常年的遊走在後宮裡,和那些達官貴人門相交,心裡都是有數的,都是很會拿捏分寸的。所以這些藥材,那都是不會出問題的。
曉傑在那些藥材裡面翻看,順便又是新增幾味藥材。這是她的師傅研究出來的法子,不過對於歐陽詠賀來說管用不管用,那就是不得而知了。黑漆漆的藥罐子,燒的火熱的木材,把藥罐子舔舐的咕咕作響,不一會的時間,那些藥材就是開了,就是等著收幹了湯汁,熬成一碗藥的時候,那就是好了。
等待的時間,緩慢而又漫長。曉傑看著火紅的火苗,這些神奇的東西,總是帶給人們不經意的驚喜。偉大的先祖們,不遺餘力的保留下來這些火種,真是給後世的人民帶來了無窮盡的好處。那些火紅的火苗,就是燒乾了藥水的同時,也是烤紅了曉傑那潔白無暇的臉。
歐陽詠賀酒足飯飽之後,就是記掛著隔間裡的曉傑,就是躡手躡腳的來到了這裡,來看看曉傑。這一年多沒見了,那深埋在心底深處的那些思念,就像是長在荒原裡的野草一樣,漫無止境,無邊無際的。
“這裡夜很涼,你出來也不多穿件衣服,藥室著涼了,那我怎麼辦?”從陰影裡出來的歐陽詠賀,臉上掛上了燭光投射下來的珍珠色,這些顏色,給那張慘白的臉上,增添了幾分色彩,這樣絕色的男人,現在看來,多了幾分憂鬱,多了幾分滄桑,說不出的引人深入。
他的手裡拿著他自己的一件大氅,慢慢的給曉傑披在身上,帶著男人體溫的大氅,就這樣覆蓋在曉傑身上。這大概是他此時此刻最珍貴的一件衣服了。西北苦寒之地,再者他來的時候,就是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衫,就連後來的那些衣服,都是曉傑閒暇時候,給他送來的,不過都是杯水車薪罷了。
“知道了,既然知道冷了,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屋子裡,出來做什麼?飯菜都是吃了嗎?可是吃飽了?”不知道為什麼,再見歐陽詠賀的時候,曉傑心裡那些憤恨,都像是消失了一樣,見到了這個罪魁禍首,那也是發不出來了。
心裡想的,身體上實行的,都是對於這個男人的憐憫還有就是痛惜。這樣一個優質的男人,就是幾乎要埋沒在西北的荒涼大漠了,要是自己不來,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到他的故鄉,再見他的家人,親人。這些或者事情要是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