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凜凜。他們是趕著馬車從側門進入的,那正門緊閉,依然關不住那熙熙攘攘的拜訪的人潮。
當李*和曉傑夫婦進入寧王府裡時,曉傑雖然見過世面,但是依然被見到的景象震懾,數九寒冬,這裡還是滿園芬香,那各色的寒梅迎風綻放,有紅色,粉色,嫩黃甚至還有綠色的,爭奇鬥豔,美不勝收。
腳底下的小徑上都是些鵝卵石堆積起來的路,走在上面腳都是很舒服的。那些高高低低的花木,甚至還有鬱鬱蔥蔥得,展示著它的活力依舊。遠處的花園裡,隱約間有不少奇珍異獸,可見這裡是下了血本的。
那高橋上,一彎從外面引進來的活水,湊成了一條溪流,進過一道閘口,緩緩流淌著,慢慢瀉下一座小亭子裡,那亭子建在河水中央,水流急下帶起了無數水花,點點濺濺揚起,形成白霧籠罩,宛如仙境
曉傑目測,這座院子大概有十五畝那麼大。周圍是大大小小的院落,雖然是永醇親王住過的,但是人走茶涼,那裡早已沒有了他們存在過的痕跡。名字雅緻新穎,無一不透露著主人的奇思妙想,像什麼橘鄔院,霖筱閣,鳳芝塢,岸芷小築等等,那些院落,光聽名字就美不勝收。
曉傑穿著男裝,一身紫色萬榮錦長袍,將她那嬌小玲瓏的身體包裹起來,顯得曉傑俊雅從容,頭上插著墨玉簪子,將那一頭烏髮牢牢梳起。那腰間的玉墜穩穩壓住衣袍,舉手投足間都帶了一種低調的奢華,使人小看不得。
那李*穿著天青色倭錦棉袍,顯得他玉樹臨風,風度翩翩。他亦是梳了高髻,湧一隻紫竹簪固定。渾身上下清清爽爽,雖然沒有高檔奢華的衣服,但是氣勢凜然,不容人小覷。
“客人請坐。來人,上茶。”站在主院明軒閣的小花廳裡的那個男人,一身月牙白的蜀錦衣服,迎風而立,白衣飄飄,劍眉星目,那眼角上揚,居然也是丹鳳眼,他鼻樑高挺,嘴唇單薄。微微緊抿著,雙手背在背後,就是站在那裡,看著他們。
“拜見寧王,寧王萬福金安。”曉傑和李*都是跪拜在地。行那三拜六叩之禮。
“快扶起他們,你們是貴客,不必多禮。”男子的聲音溫潤,沒有他人那般的僵硬。
曉傑打量著他,同樣他也在打量著他們。就是這樣兩個人,在短時間內創造了奇蹟。這個女人真是看不透,她眉清目秀。眼睛含情,一顰一笑間好像都有風情一般,即使穿著男裝,依然絲絲縷縷洩露出來,魅力勢不可擋。
曉傑他們端坐在下手,端起茶來慢啜。趁機打量這五間連在一起的花廳,窗子上都胡著凌霄紗,使屋子格外明亮。窗子下的雕花鏤空貴妃榻,邊上是一張紫檀木高几,上面擺放著紫金雕鳳龍群舞的四耳焚香鐘鼎。邊上是景泰藍的香盒。椅子都是清一色酸枝木做的。那酸枝木八仙桌上擺放著一盆盆嬌豔欲滴的百合和蒜瓣蘭,還有那插在舊窯美人斛裡的含苞待放的綠梅。
握在手裡的杯子是汝窯的天青色釉春夏秋冬四季圖,這是千金難求的東西,更不用提那腳下軟綿綿的百花燦爛綻放花紋的鮮豔波斯毛毯。那隔間初擺放著十六扇開得繡著山水花鳥紋的屏風,底座上鑲嵌著寶石玉珠,端得是琳琅滿目。
曉傑示意李*遞上他的營銷策略,那五皇子直接接過去,細細看起來,那屋子裡靜的只有人們微微的呼吸聲,彷彿落針可聞。曉傑趁機捕捉痕跡的打量那五皇子,皇家遺傳基因就是好,這五皇子眼裡很溫和,不是個冷酷之人,雖然唇薄,但是不刻薄,相反他還是個重情意的人,這樣的人不會過河拆橋。
那五皇子看著手裡的東西,雖然只有十幾頁,但是重達千金。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他是見慣大世面的人,但是還是被這份東西里的內容震懾,這要是成功了,不出幾年時間,那就是給他架了一條通天梯子,他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那個位置。
五皇子沉默著,那曉傑和李*都是膽戰心驚,伴君如伴虎,萬一要是五皇子覺得這是在敷衍他,雷霆震怒,那真是要結束在這裡了。曉傑就賭,賭五皇子會被她畫出來的大餅吸引住,這樣才是他們的機會。
過了很久以後,曉傑鎮定自若,其實腿都抖起來了。那李*更甚,他覺得周遭空氣都慢慢凝固了,他呼吸不暢,馬上就要窒息而亡。時間彷彿過了能有一個世紀那般,那五皇子放下手中的紙張,慢慢的喝起來那眉山毛尖,藉此平息他心裡的震驚。
“給我一個相信你們的理由。”五皇子的聲音彷彿從天邊傳來。
“等待,等著奇蹟降臨。短短三年,寧王定能稱心如意。”曉傑穩了穩聲音,用刻意粗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