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也是含著眼淚離開,曉傑目送老人家裡開。那眼裡又氤氳上了滿滿的眼淚,眼睛裡都是腫澀的。就像是被刀子利過一樣疼痛,曉傑現在渾身都不好受,都像是被拆開過的零部件沒有組裝好一樣,那裡都不帶勁。
“歐陽詠賀不是納了很多妻妾,怎麼就非要你生的這兩個孩子?他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難道還要打你的主意。我們這來的不是時候,給你惹上了更大的麻煩,這可如何是好啊?”穆張氏說道,她眼裡都是迷惑不解。
“這個我怎麼知道,我哪裡能問他這個?他本來不知道我就是曉傑的,現在知道了,怕是更不好處理了。爹,娘,我真是沒有辦法了,我不能為了自己,就致這一大家子人不顧了。”曉傑說道,聲音裡都是無奈。
“曉傑,那個歐陽詠賀可是不能再有生育了?你吞吞吐吐做什麼,一次性講明白了,我們好考慮後面該怎麼應對?他想要兒子,那就自己生好了,他還那麼年輕,再說有那麼多美妾,難道還會缺孩子?”穆老爹看著欲言又止的女兒,真是急的頭髮都白了。
“呃,他受過傷,好像是不能生育了。但是和我……還是能的。他拿思曛要挾我,想我再和他生個孩子。等著二哥回來,就讓他領著思曛離開,不會傷害他們了。”曉傑眼裡含著眼淚,說出的話很是扭捏。這種事情真的很難啟齒,他對所有女人都是無能的,獨獨對她有感覺,這是什麼狗血情節?
“這樣啊,那還是不好辦。他年少就鍾情於你,現在過了這幾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哪能是那麼容易就鬆手的,難辦啊。”張玉成聽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說出了這樣一個結果。
“你們都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急不得,等著二哥回來,說不定還會有轉機,這是咱們最後的希望了。安心等待吧,那個歐陽詠賀,我就先拖他幾天,就這樣決定吧。”曉傑還是站在窗間,看著外面的落雪。
歐陽詠賀踉踉蹌蹌的回去,等到他回到屋裡時,他的四肢都凍僵麻木不敢動彈了。但是他得到了曉傑要親自和他解釋的確切答覆,他忍著身體的不適,梳洗換了衣衫,就在屋裡等待著曉傑,他一生所愛的那個女人道來。
等待是漫長的,歐陽詠賀顧不上吃飯,就那樣坐在案桌邊上,潑墨揮毫,下筆如風。不一會那宣紙上氤氳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那個美人五官都是精緻無缺的,桃花眼眼波流傳,那濃濃的情波似乎要流淌出來,一身大紅色繡著白鳥的紗裙,潔白的身軀隱約乍現。
畫完了這一幅畫,歐陽詠賀凝神思慮,他快速的出來以前他畫過的那一疊美人圖,那是張佳期的畫,都是他在閒暇時刻畫下來的,原來不知不覺得他就迷惑了,原來張佳期就是他的曉傑,這就不難解釋那張佳期撲朔迷離的身世了。
歐陽詠賀拍著自己的腦袋,慢慢說道:“就是一個張坤,捉弄了我好幾年。叫你剛愎自用,就把那先入為主的觀念一直貫徹下去,白白錯過了好多年。但是幸好,老天爺還是眷顧你的,終於讓我找到了,甚至還有了孩子,這是我和曉傑生的孩子。怪不得他覺得張佳期那麼熟悉,甚至想過找不到曉傑了,就和她好好過日子,原來他的身體早就發現了這是同樣一個女人,一個讓他重展雄風的女人。這是多麼神奇的事情,所有神奇的事情都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主上,有要事相報。那道聖旨內容不詳,但是李*在京裡和他的舅舅,還有一些手下人,都告了別,好像是要辭官歸鄉的意思。從他的話裡話外,不難推斷出,皇帝陛下和他有過約定,給了他一道密旨,屬下推測,會是帶著一家人遠遠的離開這裡。”甲子號影衛不急不緩的說著,隨時觀察著歐陽詠賀的神色。
說道他要辭官歸鄉時他的主上是緊張的,但是說出他的推斷時,那歐陽詠賀完全就是憤怒了。青青白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極度的氣憤。“你有幾分把握,李*請到了這樣的聖旨?”歐陽詠賀一拳頭砸在案桌上,那上面的那些筆墨紙硯都像雪花一樣,做著完美的拋物線,自由落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八分,因為李*和他的屬下在一起時都很興奮,說這對以後事情的暢想。看來是歸心似箭了,馬上就想歸家了。”甲子號忐忑的說道,他很困惑,他相貌堂堂,英俊瀟灑的主上怎麼就對一被他休棄過的女人,那麼緊張,憑他的官職,能力,就算是要娶個公主,那也是綽綽有餘的。
歐陽詠賀的心臟就像是被一隻突然長出來的手反覆拉扯著,疼徹心扉。他青筋暴起,呼吸急促起來,臉上憋得通紅,就像是得了急症一樣。“想盡一切方法,都要阻止李*歸來,尤其是那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