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鬆開了,只是保持著那個扼殺的姿勢。
“你是誰?你不是張佳期?你到底是誰?”歐陽詠賀看清了那張即使憤怒依然傾國傾城的臉,有一瞬間的無措,這樣容顏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亦或是和某個他熟悉的人樣貌相似。他的心驟然跳上來。等待著曉傑的回答,但是就是這等待的時間,好像是要被凌遲了一般。
“她是我娘,你們是在做遊戲嗎?”李思曛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他那純潔無暇的眸子。就那樣看著歐陽詠賀額,使得歐陽詠賀真是下不去手,惺惺的放開了那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得手,只是用眼睛盯著曉傑,希望看出來點蛛絲馬跡,但是曉傑那張臉沉得像是一汪深潭。
“你是張佳期?不對,你不是這個樣子?難道?”歐陽詠賀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這種可能使得他很有挫敗感,京城第一美男子居然被人愚弄了,他那人人笑話的粗鄙醜陋妻子,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但是他被蒙在了鼓裡。
“是,沒什麼好否認的,既然大人能作出來讓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一個青樓的頭牌的後面拜堂成親,那我為什麼就不能羞辱你呢?你覺得你委屈,你不想娶,你問過別人願不願意嫁給你嗎?真是可笑極了。?曉傑抱著那個不怕死的小兒子,昂起頭說道,她現在破罐子破摔了,一點都不懼怕歐陽詠賀的雷霆怒火。
“好好,你還真是故意的,你這個狡猾多端的女人,真是氣煞我也。”處在暴怒邊緣的歐陽詠賀真想一掌拍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但是他看到那張似曾相識的容顏,及她懷裡那個眼睛裡閃著好奇,那雙眸子裡清澈見底的小孩子。那握緊了的拳頭驟然鬆開,他真是下不去手。
“是,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喏,這是你親筆寫的休書,你不會不認識了吧?大人的權力是不是大了點?再說,你一開始就瞧不起我,厭惡我,甚至是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我真是不明白,我這樣再嫁了,與你沒有了任何關係,你應該高興才是,你這是要鬧那出?”曉傑從貼身的荷包裡拿出來一張紙,抬起頭來,不解的問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休書上沒有我的名字,所以這肯本沒有效力,你還是我歐陽家的夫人,收拾房間,我要住下來。”歐陽詠賀憤恨的說道,看到那張只寫了幾行字,甚至都沒有休妻理由的休書,歐陽詠賀真是無語了,他娘和這張佳期都是多麼迫切啊,連這樣的東西都珍若寶物。
他的娘一心要張佳期離開,張佳期亦是一心求走,所以這婆媳二人一拍即合,都是拿了那廢紙當成了聖旨一般。這張佳期不是吃虧的主,肯定也捲走了他家的財物,如此甚好,省的沒有棲身之所,飽食之飯,現在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走的時候,不是空著手吧?現在家裡被抄家了,我們也是無處可去了,只剩下這個莊子,那就用來作息身之處吧。再說你身為歐陽家的夫人,在這裡躲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出點力氣了。”想到這個藉口,歐陽詠賀心裡的怒火瞬間被熄滅了,這個藉口真是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不好吧,難道寧王都不給你準備宅子?咱們都沒有關係了,你住在這裡說不過去吧。真是不好意思,我走的時候。你娘準備要燒死我的,我有了察覺,我只帶走了我的嫁妝,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妄想那些沒用的,你現在的官職,沒有指揮我的權利了,趁著我沒叫人進來,大人還是好好離開,不要鬧得人盡皆知才好。”曉傑沒見過歐陽詠賀這樣跳脫的思維。真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好啊,那就鬧吧,你是逃妻,拋棄家人居然又另結家庭,這是要沉塘的罪名呢。我現在無官一身輕。鬧出來我丟人,你也丟人,你都不在乎了,我更不在乎。”歐陽詠賀說道,他倒揹著手,甚至都四處打量起來周圍的擺設。
“嘖嘖,夫人你的嫁妝居然還有樓蘭國在昭明三十八年的貢品。七彩夜明珠。這個是三十七年內務府督造的赤金四耳三足鼎立青銅雕龍鼎,也是夫人你的嫁妝啊?”那歐陽詠賀打量著周圍的東西,這些名貴的東西,不是那個張坤一個商人能擁有的,這些曾經都是皇上的賞賜。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曉傑不依不饒的問道,在她看來,這歐陽詠賀就是無理取鬧,欠抽型的。“靠,這丫怎麼聽不懂人話呢。難道真是要逼姐發火嗎?”曉傑心裡吐槽道。
“我現在無家可歸了,做為無論是夫妻還是什麼,難道你都不應該收留我們嗎?難道你忍心讓這一大家子人都流落街頭?”歐陽詠賀打定主意要常駐沙家浜呢,他的臉皮一向是厚厚的,現在心裡又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