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順著這一干孩子往下排;兒子稍大;就叫穆曉禧;女兒就叫穆曉蘭。
這名字還是普圓大師起號的呢;現在正好用。
那天過洗三時;還是蠻熱鬧的;請了李嬤嬤接生;這些營生也一併交給了她;她都辦得很出彩;人人都誇他穆其真是個有福的。
其實現在是大旱之年;對於新增進口普通人家都很牴觸的;但是曉傑家暫時不缺吃穿的;都很高興;很是是歡迎這兩個新成員;從那隆重的不像話的洗三禮就可以看出來。
那天曉傑家裡開了流水席,那菜餚都是自家地裡長得,在這個吃慣了野菜樹葉的旱年,能吃的肉炒油菜,醋溜白菜,蘿蔔燉肉片,素四喜丸子,紅燒大腸,滷豬心這些菜,那也是不敢心想的。
那幾桌人吃得腰圓肚滾,很是愜意,鄉下人不講究,這波道了賀給了幾個雞蛋就開始吃飯,吃完下一波人接著吃,在這短暫的吃飯途中,這群飢寒交迫的農人只沉寂在美味中,忘記了那幾個月不下雨,還陷在乾旱中,或許連明天能吃上飯喝上水都不確定,但是吃飯這一刻,他們是愉悅的。
就那麼幾桌人,來來去去的也到了晚上時分了,現在地裡什麼沒有,想幹點什麼也無能為力,乾旱活活把一個收穫的季節都弄得成了農閒
。
當然也有那攪事精存在;穆馮氏就像個憤青一樣;到出招人嫌;但是又攔不住她;好好的事情被她攪合的掃了興致,明明吃不上飯,一會嫌飯不好,一會又隱晦的說那兩個孩子不好,只把她家的孫子誇上了天。
“哎呦呦,這是什麼菜?肉都不見幾塊?讓人怎麼吃啊”,說話間手不停歇塞了一嘴的飯菜。
“瞧瞧這兩個孩子,真是不想好養活的樣子,看看咱家寶寶,現在都十斤重了呢,這兩個孩子,差得遠呦”,見別人都不贊同她,不甘心的接著說,希望有個志同道合之人,一起攪場子。
原來這事她和她侄女配合的最好,二人狼狽為奸,所向披靡。但是這幾天她看誰都不順心,覺得小穆馮氏都越發的不稱心了,加上最心愛的兒子棄她而去,覺得那個人都對不起她,不值得她看一眼。
嬤嬤這種人;在曉傑看來就和那打不死趕不走的小強似的;哪裡都有她;都因她壞事;但是人家還是一副救世主的高姿態;彷彿駕臨多給面子似的;其實別人沒幾個喜歡她的。
就連和她一條心思的老二穆阿果都受不了她;但是又沒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值得住一起;生著氣遭著虐;也是神人一般;但是那出氣筒就是小穆馮氏了,裡外不是人了。
穆老二晚上在肉體上懲罰她;白天她婆婆在生理上煎熬她;生生的把花齡的二嬸熬成了老嫗一般;那心靈扭曲的;見不得別人好;這彷彿是馮家的遺傳基因在作怪;都好像有狂躁症一般;不定時就要鬧一出心裡才舒坦。
但是今天,她沒敢再鬧騰,她怕她男人打她,不知從何時起,她男人眼裡幾乎沒她了,或許是不能生孩子了,沒希望了,夫妻那檔子事很久都不做了,她男人有時候好久都不回家,不知道在忙什麼。
但是她又不敢問,她一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的確沒什麼話語權,越發的戰戰兢兢,深怕走上穆錢氏那條路,那就太悲慘了。
其實現在穆錢氏日子很滋潤呢,她嫁給的這個男人是個死了老婆的,是她大姑姐婆家最小的小叔子,去年大雪天的老婆一場風寒丟了性命,經她大姑姐的介紹,和她婆婆一拍兩和,把她賣了做繼室。
雖然什麼儀式都沒有,但是她梳攏住了他的第三個男人,這個男人很年輕,鄉下地方,再婚的女人多的是,不大理會有過幾個男人,是個女人就行,總比打光棍強得多,上了炕上,黑黑一片的,哪能分出什麼來。
張家六郎的再婚夜過的很美好,都褪去了青澀,都是熟練工,那也是如魚得水,琴瑟和鳴了。張六郎的技術不錯,很得錢氏的心,錢氏也不遜色,那是身經百戰的主了,對籠絡人心很有一手,闔家上下都很滿意,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果然,過了幾天再看那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子。曉傑偷偷和她娘說道:“娘,弟弟妹妹剛生出來時一點不好看,現在都張開了,越發好看的緊。”
“你這個孩子,嫌你弟弟妹妹不好看,剛生出來都那樣,現在不是好了。”穆張氏在給孩子餵奶,這一段時間,吃得好養的容光煥發的,越發的嬌豔了,一點不像是個五個孩子的母親,看那眉眼,還是國色天香
。
“娘,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親曉傑了。”看她娘氣色好,就拉了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