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要不真不好解釋,但是在家裡就偷偷進行,她娘和她姐都奇怪她怎麼識字,曉傑說是歐陽詠賀教的呢,母女二人對視一眼,都就默許了,再不追問了,曉傑也鬆了一口氣。曉傑他們這次進山,不敢在山裡大肆行動,只是小範圍的尋找東西,而且還要白天黑日的伐木燒炭,可喜的是曉傑找到了野生木耳和蘑菇,這也是野味,賣了也可以換點錢,過年時自家吃吃也是好的。穆其真不會認野生蘑菇,怕撿到有毒的,但是曉傑很堅持,說就讓她自己找就好,保準沒有毒的。在年關時,曉傑為家裡賺了幾十兩銀子,那野生蘑菇木耳很受歡迎,買了挺高的價錢呢。這都是他們一家人拼著命進山換來的,最後一次,他們遇上了野獸群,把他們的炭車掀翻,眾人拼死搏鬥,以穆其真斷了一條腿,歐陽詠賀折了胳膊,傷了手,渾身都是傷,幾個男人包括曉傑都帶了傷而結束,他們拼死拉回了木炭,帶回了野豬,結束了這一年進山的生涯,帶著傷痛也是愉快的準備過年了。
都過了好幾天了,曉傑還是驚恐未消,每每想起來都會驚出一身冷汗,這真是拿生命在賭差一點就回不來了,就葬送在那野山裡,或許連屍骨都找不回來,成了飢餓野獸的冬眠餐。回到家裡時,眾人都沒了一點力氣,猶如沒抽了筋骨一樣,昏昏沉沉睡了幾天才恢復。穆張氏和李爺爺請了大夫,接骨的接骨,治傷的治傷,足足忙了好久,穆張氏給大夫診費後又包了一大塊肉,拿了一隻野雞,還給了兩條魚,那大夫還是識趣,說就是不給東西也不會說出去的,這是醫德,穆張氏堅持給了,那大夫也就收了,多開了幾天的藥也沒收錢。從此家裡就有了幾個大小病號。因這歐陽詠賀不能挪動,就把他安置在穆氏兄弟的房間裡。就在送木炭時接來了歐陽天來曉傑家裡過年,並帶來了好多曉傑準備的年貨,就住在李家,對外說是李家的遠客。最後年關臨近時解除了與木炭行的合約,把所有的木炭都賣給了他家,從此沒了關係,不再合作。
曉傑對於她爹與歐陽詠賀的傷,很是內疚,穆張氏與穆曉紅都勸她說活著回來就很好了,受點傷不怕,早晚都會養好,曉傑收了心思,和她娘準備過年了。這是在異世的第一個新年,從進了臘八開始,穆張氏就進入了備戰時期,臘八早上熬了濃濃的八寶粥,裡面有各種豆子,黃豆,綠豆,豇豆,紅豆,豌豆等等,曉傑都不知她娘啥時準備的,加了葡萄乾味道厚重香濃,曉傑和她姐給老穆家送了,又去給李家送,穆張氏原先是南方人,她做的粥自有一番風味,李家帶回了他家做的,味道很是不錯,比起現代那速成的,這裡的大火熬製的臘八粥讓曉傑直呼味美。
穆其真的傷在村裡並沒引起一絲波瀾,眾人見怪不怪的,也有人去近山撿柴跌斷腿的,很是正常。只是老穆家再不敢來了,因為曉傑說要借錢給她爹看病,嬤嬤就再不來了,生怕真問她要錢似地,穆張氏又給了幾斤米,半袋粗麵讓她家過年時吃,嬤嬤很是滿意地走了。這正和一家人的意願,那野豬李爺爺親自收拾的,因為穆其真傷了,就剩下小孩女子的,白肉都拆了,一塊塊的都放好了,只等著吃了,曉傑拿骨頭熬了一鍋骨頭肉湯,給大小傷員喝。過了臘八,轉眼就到年,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去買肉,二十七宰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忙一宿,大年初一拜年走,
這個鄉村,這些習俗貫徹得很徹底,期間穆張氏完全不像是個孕婦了,忙忙活活的,指揮者穆曉紅曉傑,團團轉著,那肉提前燉上,那餃子提前包了,包了好多好多的。炸的蘿蔔丸子,肉丸子和春捲,包了糖角,煮了整雞,正月不蒸饅頭,那黑麵的,混合面的饅頭蒸了好多,都放在了地窖的大缸裡,足夠吃好久的,年三十這天,母子幾人活了面,切了白菜蘿蔔,又包了幾大鍋大肉包子,那味道,也是久久不散去。都驚動了鄰家的嬤嬤家裡,派了那小穆馮氏來打秋風。這個穆馮氏,真是打得好算盤,刻薄自己侄兒,生怕人家裡有什麼好東西不給她送去,真是可氣。穆曉紅平時默不作聲的,見二嬸來了,就拿盤端了四個包子,遞給二嬸說道:“這時家裡僅有的肉了,光給嬤嬤都幾次了,包的不多,就給爺爺嬤嬤嚐嚐鮮吧,在說嬤嬤家包的肯定更好吃,比一定瞧得上咱家的。”二嬸訕訕的走了,或許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吧。這段插曲並不影響一家人和樂的氣氛,這是個豐盛的年。看著豐盛的吃食,曉傑有一種回到了現代的錯覺,這個貧瘠的鄉村,過年還是很隆重的,都盡全力置辦年貨,預示著今年年年有餘,明年紅紅火火以求得心理的慰藉。
鞭炮齊鳴,連空氣中都帶了那種硝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