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基,犯上謀逆,勾結敵國。禍亂朝綱,罪當誅殺。他的王妃等一干侍妾充入官妓,兒女都貶為庶民,永世不得進京。其他黨羽一干家族家族都發配南蠻之地,挖煤燒炭,當做奴役。
那永醇親王的女眷都在東南府的封地裡,歐陽詠賀又奉旨緝拿他們歸案。山一程,水一程,山水迢迢路遙遙。這時歐陽詠賀對於故鄉的直觀看法。彷彿昨日這裡還是個人煙鼎沸的城鎮,但是這滿目的瘡痍實在是惹人心痛。
看到那金光閃閃的永醇親王府邸幾個大字是,那歐陽詠賀的嘴角輕揚,他並未說話,只是輕輕揮了揮手,那手下的兵卒都爭先恐後的踏進那以前絕對不敢踏進的大門,橫衝直闖,毫不在意。
當兵卒把那披頭散髮的永醇親王王妃羈押過來時,那歐陽詠賀也只是發出淡淡的冷笑。他是在笑這個世界的殘酷無情,亦是在笑或許不久的將來,等待他的也是同樣的命運,或是老死獄中,或是屍橫荒野。
“你這個皇帝的走狗,你幹盡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會不得好死的,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們一家家破人亡,我的嬌女幼子都要失去爹孃了。”那永醇親王的王妃紅著眼睛怒罵道。
“你有力氣罵人,還不如想想你的兒女以後的日子怎麼活下去?你男人都要謀反了,你還在這裡叫罵,來人,堵了嘴,把這一干哭哭啼啼,不知死活的女人,送去西郊大營,看他們還有沒有力氣叫罵。”那歐陽詠賀下著命令。很是殺伐果決。
那貶為庶民的龍子鳳孫,都是年紀很小。但是那幾個金枝玉葉,都已經成人,他們看著這個玉樹臨風。俊秀的不像凡人的男子,從他的眼裡看不到一絲憐憫,有的只是冷漠孤寂,不近人情。
“把家裡一切東西都抄了,運回京城。但是這幾個孩子可以帶走他們的衣物什麼的,就一刻鐘時間給你們收拾,過期不候。”那歐陽詠賀高高階坐在那雞翅木的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他做了錦衣衛這一行,那就是斷子絕孫的營生。由不得反悔。
那一干男女都揹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離去,那裡面有一個十四歲的叫耶律惠和的郡主,她臨走時不知觀望了幾遍那那坐在那裡沒有一絲表情流露的歐陽詠賀,眼裡都是憤怒的表情。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她耶律惠和誓要報仇。
這場戰役的大獲全勝,使得歐陽詠賀的官位再次晉升,現在都是五品的錦衣衛副使,掌管了大半個錦衣衛的實權。
那五品的小官,已經有了超品級的官邸。那是三品官才有的住所。寬寬闊闊的六間門臉都是門房處。那正門幾乎不開,行走的都是那些偏門。即使如此,那歐陽府邸依然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李氏對於這次的新家,滿意的不行。這樣精美絕倫的住所,以前想都不敢想,但是現在不但有了。而且還堂而皇之住了進來。那李家的親戚都是歡欣雀躍,為他們住進豪宅而感到自豪,這一輩子真是值了,就是後半輩子都在回憶,也能樂醒了。
這所官邸佔地很大。有幾十間屋子。最大的主屋是正極閣,一溜十間寬敞明亮的正房,都是窗明几淨。那屋裡都鋪了明亮的地磚,地磚上鋪了厚厚的波斯毛毯,就是在上面睡覺都可以。
進了堂屋裡在右手邊是兩間打通的書房,那高高的書架上都是滿滿的書籍,這一部分是皇帝御賜的,還有一部分是他爹珍藏的,剩下的都是他師父雷驚雲饋贈給他的。這也是一個老人對他的最後的忠告。
書房裡迎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故翁垂釣圖,紙上也是細細的雨絲中,一位老朽正坐在江邊垂釣,寥寥數筆,把一位孤寂的老人勾畫的淋漓盡致,那老人身旁的花草,都被雨水打溼,透露出一股寂寥零落之美。
雪白的牆壁上,有這樣一幅畫的存在,但是並不顯得突兀,彷彿與這書房融為一體一般,書房正中有一張及其寬大的桌子,上面盡數擺放著雪白的宣紙,以及一干筆墨紙硯,那端硯,那湖筆,那徽墨,都赫然在列。
書房是機密重地,他派了錦衣衛的心腹手下充當小廝,堅守重地。其他地方他收拾得都很華麗,諸如他的臥房,都是淡淡的天青色紗幔,層層疊疊,給人一種神秘莫測,那地上同樣也鋪著御賜的波斯毯。
那十二扇開的屏風,底座都是鑲滿珍珠玉石,無比的璀璨奢華,上面繡著淡淡的煙雨圖,提款是皇上御賜的詩句。檀木的桌椅一流擺開,昭示著他的富貴。那桌子上的定窯的雨過天晴釉茶壺茶杯,都是價值千金。
窗邊有兩個高几,上面的鈞窯的五彩泥金廣口瓶裡插著嬌豔欲滴的百合,陣陣香味傳來,使人心曠神怡。滴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