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就不遺餘力的吹起了枕頭風,甚至用起了旁門左道的手法,在床上把那老朽賀兆保弄得飄飄欲仙,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記過幾個月的努力,那賀兆保終於下定決心,就是那歐振強了。等他女兒及笄禮後,就大婚。
他是歐家旁枝,依附著歐家過日子。據說是年少有為,博聞強識,是附近有名的年輕才子。賀金玉派人打聽了他的家底。得知他有一個厲害的寡母,而且很聽他寡母的話,再就是有一個被休棄歸家的姐姐,一家人日子過得貧困潦倒。但是卻給那歐振強納了一方小妾,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
“爹爹,這樣的人怎麼會安好心?你是被那歐珍珠眯了眼了吧。這樣的不中用的人都要說給女兒,你可知他家有利害寡母,還有被休得長姐。那家裡的窮親戚一大堆,女兒能應付的來嗎?你想讓你賀家改成歐家嗎?”那賀金玉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你這個不孝女,居然敢指責起父親來了?你忘了該如何為人子女嗎?我決定的事,不容悔改,等你及笄後就把他招進來,做你的夫婿。”那賀兆保渾身顫抖。眼下烏青,都這把年紀了,還不保重身體。
“愛誰招誰招,要我跟那樣的男人,我寧可去死。還是那句話,再逼我,我就死了去找我那苦命的娘,看你能怎麼辦?我自己的夫婿,我自己挑,不用你管。”那賀金玉揚長而去。
她回了房,打發走了那一干婢女。就收拾東西,離家出走了。她冒著大雨在雨裡穿梭,很快那粗布衣服就被打溼,她沒心情也沒必要換衣服,就手握千金,卻過起了乞丐的日子。直到遇上那穆曉褀。
那賀金玉從回憶中出來,看到那依然喋喋不休的賀兆保,以及那在一旁煽風點火的那歐珍珠,她什麼都不說,就是那樣冷眼旁觀著這一場鬧劇。
“哎呦。小姐這樣說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知道這半個月來,我吃不好,睡不好的。又要照顧老爺,還要派人去找你,真是好不辛苦呢。你這樣離家出走,那裡是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呢?咱們歐家人是正經讀書人家,你這樣可不對哦,這事我替你瞞著我那讀書人弟弟,要是他知道了,我的努力可算是白費了。”那歐珍珠掃一眼那賀金玉接著說道。
“讀書人啊,最有風骨的,怎麼也忍受不了那動則就出門的女子,他們要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善良大度,遵守妻子本分,相夫教子,管理後院,最好是聽話的女子。小姐你這樣,那是不行的。我作為你的長輩,那是要說幾句的,你即為女子,如何能不知道三從四德呢。”那歐珍珠把自己當成了夫人,喋喋不休起來。
那賀兆保低咳一聲,向她投去了不善的的眼光,那歐珍珠才不情不願的住了口,拿著帕子摸起了眼淚。“哭什麼,那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滾回去?我賀家女兒。輪不上你來教誨,你是個什麼東西?”那賀兆保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那歐珍珠無地自容,她沒想過那賀兆保會這麼維護他的女兒,這一招失策,滿盤皆輸。她含情默默的看幾眼那賀兆保,扭著腰,擺著臀離開了。
“我說過了,我想嫁的人,我會自己找,不勞您二位費心了,要是您再逼我,到時候我就是一具屍體了,看你怎麼辦?竹籃打水一場空,看你從哪裡變出一個女兒來招婿,還是那軟弱無能的,只會空讀書的書呆子。”賀金玉一身紅衣,那滿頭的珠翠,都在雪白的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但是那耀眼的光芒和那賀金玉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那賀金玉身材高挑,豐盈圓潤,面板雪白。一雙大大的杏眼,裡面滿是自信的神采,那眉毛纖細,不點而黛。那眉間的一點硃紅痣,正長在中央,就如同點了紅色的鈿花一般,閃耀著幾分迷離,幾分神秘。睫毛濃長,閃爍著滿滿的不甘。那鼻樑高挺,鼻子小巧。硃紅的嘴唇微厚,彷彿撒嬌般嘟起,很有幾分女人的風韻。
“真是搞不懂爹爹你,你這是要把咱們賀家拱手相讓給你的競爭對手歐家嗎?你不覺得那歐珍珠心很大嗎,明明是小妾,做起了夫人該管的事情。那歐家家大業大,還至於要來入贅,他是個讀書人,從這一點看來,一點沒有讀書人的風骨。不是他很沒出息,就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這麼明顯的漏洞,爹爹都不奇怪嗎?你自己看著辦吧,女兒就不奉陪了。”那賀金玉離去前在她爹耳邊小聲說道。
那賀金玉離開後,賀兆保呆呆坐在這華麗的如同一個墳墓一般冰冷的大廳裡,陷入了沉思。他左想右想,還是決定去問問那歐珍珠。
因為天色已晚,他沒有點燈也沒有讓隨從跟著,這是那樣靜悄悄的行走在這個龐大的如同迷宮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