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手指一抖,彈了個錯音,趕緊收拾心神。
轅冽等人更是不解了,朝窗戶外面看,只見殷寂離出了酒樓,徑直往剛剛送走了媒婆的那戶人家走去,到了門口,伸手敲門。
似乎沒人答應,他便一直敲。
轅冽皺了皺眉,站起來,一個縱身從窗戶躍了出去,落到平地,走到了殷寂離身邊,問他,“怎麼了?”
殷寂離只說,“嗯……有些不對。”
轅冽看了看他,見他久久敲門但門內之人就是不應,搖了搖頭,抬腳,一腳踹開了房門。
殷寂離被他驚了一跳,轅冽揹著手進了院子,殷寂離也趕緊跟在後頭進去。
進去就聽到,屋裡傳來女子哭聲。
而踹門的聲音也引來了裡頭人的主義,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衝了出來,問,“你們是誰啊?怎麼擅闖民宅?”
轅冽看殷寂離。
殷寂離往屋裡瞄了瞄,就見一個老婦人,護著一個年輕女子趕緊往後頭跑,就搖了搖頭,問那男子,“是否因為對親,被人劫財劫色?”
那男子一愣,臉上一絲悲痛外加一絲不甘,轅冽何等聰明,一看便心中瞭然,“真有此事?”
“不……不關你事,別詆譭我妹妹清譽,那是沒對上眼的。”說著,那年輕人跑去牆邊拿著鋤頭,趕兩人,“你倆出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殷寂離微微搖頭,說了聲,“蠢極。”說完,拉了轅冽一把,出門。
“不管了麼?”轅冽看那年輕人憤憤地將房門關上,問殷寂離。
“如何管?”殷寂離無奈,“如今女子名節比性命重要,若是讓人知道他妹子失身又失財,一輩子嫁不出去不說,還要被人笑話,一世都抬不起頭來。倒不如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說不定還能再定一門親。若是對家是個老實孩子,還未必發現得了新娘子不是完璧。”
“那你剛剛說什麼蠢極?”轅冽不解,“他們也是沒辦法吧。”
“我說的是世人這種女子名節重於性命的觀念蠢極。”殷寂離問轅冽,“對了,那些媒婆有沒有一個特別的聚集地?”
“有!”轅冽點頭,“寒梅館。”
“呵,好名字。”殷寂離笑得略帶嘲諷,問,“在哪兒啊?”
“西面,要去?”轅冽問。
“嗯。”殷寂離指了指西面,對轅冽說,“帶路。”
“你去做什麼?”轅冽往寒梅館走,不解地問殷寂離。
殷寂離挑了挑嘴角,道,“還能去幹嘛?自然是去踢館。”
“那裡都是女人!”轅冽不忘提醒一聲。
殷寂離挑眉,“女人怎麼了?來個舌戰群媒婆!”
第16章 替天行道
殷寂離大搖大擺地帶著轅冽去踢館,路上,途徑市場,殷寂離掏銀子,跟路邊的販子買了一隻公雞和一隻母雞,用草繩紮了腳,提著繼續走。
轅冽不太明白這禍害究竟想要去幹嘛,只好在後頭跟著。
又往前走了一陣子,殷寂離僱了兩頂轎子,找了四個轎伕抬著,綠色轎簾的那頂轎子裡頭,放上那隻公雞,紅色轎簾的轎子裡頭,放上那隻母雞,吩咐幾位轎伕,不準說話,悶頭抬轎子,辦完了事有重賞,先給了他們一人一兩銀子。
幾個轎伕自然是樂呵呵答應了,抬著轎子一聲不吭地跟著殷寂離。
轅冽更納悶了,心說,這瘋書生有毛病麼?怎麼好好兩頂轎子給雞坐,他倆兩個大活人,倒是走路啊?
殷寂離見轅冽一臉狐疑看著自己,就微微挑起嘴角。這人也是天生的妖孽樣子,一笑,下巴尖尖,眉眼裡都是得意,看得轅冽心煩意亂,怎麼世上有人生得如此禍害?!
到了寒梅館的門口,就見大門敞開著。
殷寂離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命令那四個轎伕抬著轎子在門口等著,自己和轅冽則是大踏步走了進去。
寒梅館裡,幾個媒婆正坐在桌邊,數銀子外加嗑瓜子,見有人進來,以為有生意上門了,趕緊抬眼望過去,卻驚了一跳。
只見走在前面的那個,白衣纖瘦,風度翩翩,再看面貌,幾個媒婆抽了一口氣,好俊的男子啊!
,又一看殷寂離身後,更是抽了一口冷氣,這不是大將軍轅冽麼?轅冽在整個樂都也算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雖然平日表情嚴肅不苟言笑,但那也是樂都大部分女人的夢中情人啊。
媒婆們心說今日這事怪啊……轅冽竟然會來寒梅館?莫不是也想對一門親事?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