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貧,拽著他往外走 。
“唉。”殷寂離掙扎掙扎,“我好歹也是知府,你想幹嘛?”
轅冽不說話,拉出去,推上馬車,車伕抽了一馬鞭子……馬車往前行。
殷寂離見轅冽上來要扯衣服,趕緊護住,“啊!我會寧死不屈抵抗到底的!”
轅冽嘴角抽了抽看著他,半晌才道,“換衣服!”說著,從一旁的包袱裡頭,拿出了幾件衣服,扔給了殷寂離。
殷寂離接過來一看,就見是件號衣,皇城附近的守軍穿的,就有些不解地看轅冽,“什麼意思啊”?
轅冽道,“換上!”
殷寂離白了他一眼,換衣服,邊說,“這衣服怎麼那麼大啊……”
轅冽見殷寂離腰那兒肥了一截出來,忍不住嚥了口唾沫,道,“講究穿吧,我小時候的。”
殷寂離一愣,看了看轅冽身上的號衣,問“這是小卒的號衣吧?你轅冽不是大將軍麼?”
轅冽失笑“你當我們是出生就當將軍的麼?”
殷寂離眨眨眼,道,“哎呀,轅老將軍果然很正直啊。”
轅冽聽後笑了笑,道,“那是,爹可不是夏家那些無恥之徒,只知道靠著皇恩為非作歹。我和轅珞都是從小兵做起。”
殷寂離換好了號衣,問,“你要查什麼去?”
“我懷疑軍中有人剋扣軍餉。”轅冽道,“聽說最近去賭場賭錢的軍校特別的多。”
殷寂離愣了愣,問,“士兵們還有銀子去賭錢,那就表示軍餉充足啊。“
轅冽白了他一眼,“一看你就沒當過兵!“
殷寂離火大,回白了他一眼,“是啊,老子是沒當過兵怎麼的?你咬我呀?!”
轅冽看他,“那麼兇幹嘛?”
殷寂離斜眼看他,心說,你不兇我我能兇你?
“真正的皇城軍不會賭錢的。”轅冽道。
“什麼意思”?殷寂離不解,“當兵沒什麼樂趣,不都喜歡賭錢和逛窯子麼?”
“樂都的皇城軍分為兩批人馬,兩班倒,一天守衛皇城安全,第二天就能回家去住。他們都有駕校,每月領軍餉就跟官員拿俸祿一樣,要養家餬口的。”
“這樣啊?”殷寂離倒是吃驚,“那倒的確不太可能全部拿去賭了,也有可能是單身的小卒貪玩兒吧,怎麼也跟剋扣軍餉聯絡不到一起去啊。”
“起先是因為我聽到一些傳聞,說將皇城軍中有一部分士兵抱怨軍餉不夠花。”轅冽道,“但是我具體去問,又問不出所以然來,軍餉都如期按量發放了,後來才查到,有很多平時品性端正的軍校,幾乎休息的日子就耗在賭坊裡頭,一直不走,賭錢。”
殷寂離聽後也皺起了眉頭,琢磨了一下,道,“哦……這麼回事啊。”
“你怎麼想?”轅冽見殷寂離若有所思,就問他。
“嗯。”殷寂離笑了笑,道,“按照你說的,很有可能是變相地剋扣軍餉或者說騙殭屍們的錢,法子有很多種啊。”
“具體呢?說說。”轅冽問他。
“我最近也觀察了一下,樂都的賭坊太多了,比別的地方多出了近乎三倍,這是不正常的。而按照你的說法,那些軍人日日都去蹲點賭場,這本身就不合理,他們哪兒來那麼多錢賭啊?就算軍餉全部發放,他們一兩都不留給家裡,都賭光了,也不見得能每天在那兒。”
轅冽點頭,“而且還是很多人一起去!”
“誰都知道,開賭場需要很多銀子做本錢,你沒錢誰跟你賭啊?”殷寂離笑了笑,“很有可能是將校門數錢了沒法還債,就借,月前越多,又有可能騙人入夥之類,總之手法多了去了,欠了錢就得還麼,要不然繼續賭,要不然就拿軍餉還。至於入夥,你把本錢給他,他大頭你小頭,幾乎沒好處。”
“嗯。”轅冽點頭,“很可能最開始的時候,還給了些好處,放長線釣大魚,到後來將士們一個個想不賭都不行了。”
“那些將校門每天去,除了賭錢,也許還是去做賭場的幫工,好減少人力,省些本錢。”殷寂離笑道,“這主意聰明,我有一萬兩的買賣,拿你一兩,以後啊,我掙一萬兩,你能分到一兩。然後我就不管了,你為了能掙到一兩而不是一個銅板都掙不到,所以拼命幹。等到掙得錢了,大頭就算是什麼都沒幹卻又多了一萬兩,你最終最多也只能拿到二兩。”
轅冽讓殷寂離一通一兩二兩說得頭暈,道,“你只說兄弟們被坑錢了不就行了麼?”
殷寂離又想了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