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那少年又一提醒,他就心裡琢磨,如果能有那少年那麼好看,男人他也喜歡。
後來轅珞見他茶飯不思的,就問他原委,轅冽如實跟他說了,驚得轅珞趕緊跟他爹說,“糟糕了,他大哥被只白色的狐媚子給迷住了!”
於是,轅陌又讓那一群和尚道士好一番折騰。
很多年之後,轅冽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少年一雙眼睛。以至於他到了二十歲,男人女人一個都不曾碰過,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有那方面的念想,眼前就會出現那少年的身影。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轅冽堅信,那個少年絕對是個妖怪!將他迷了,害他終身!
五年後……
景帝十七年,初秋,南景國都城,繁華的樂都迎來了三年一度的秋試,寒窗苦讀了十年的書生們紛紛從各地趕來,想要金榜題名,有一番作為。
樂都的各大酒樓飯館都被趕考的書生們擠滿了,眾人以文會友,有學問的拽文,沒學問的擺譜,一個個還挺像回事。
“夥計,還有房間麼?”
在樂都最大的酒樓霄雲樓門口,一個二十歲上下,書生打扮的男子問酒樓夥計。
就見這男子穿著一身白,外頭罩著青色紗衣,很是斯文秀氣,揹著一個小包袱,一看就是來趕考的。
夥計見這男子衣著不凡,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便道,“這位少爺,我們這裡一般的房間都滿了,只剩下幾間天字房,貴。”
“多少銀子?”少年問,“我們兩個人,要住一個月的。”
夥計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個月的話,要一百兩。”
“掌櫃的,你打劫還是做買賣啊?”
這時候,那青衫男子身後走上了另一個身材欣長瘦削的年輕男子,穿著一身白衣,腰間玉帶,光看身形就是位翩翩公子。
夥計看了看他,有些納悶,這男子拿著個包袱遮著臉,跟見不得人似的,不過看他露在外頭的眉眼,長得實在是好,莫不是怕太好看了招惹是非?也難怪,如今世道變了,景帝就好男色,南景又是重武輕文,那些個武將大多男女不忌,好看男人比女人還招人呢。
“這天字房是最安靜最好的地兒了。”夥計笑道,“二位公子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人,一間天字房,兩個人住下剛剛好。今年來赴考的人多,你們來得算是早的,按如今這情形下去啊,不出三天,整個樂都就留不下一間空屋子了。”
青衫男子回頭,就見白衣男子用包袱遮著自己,跟做賊似的,便問,“寂離,你住不住啊?”
白衣男子露出半張臉看他,“住!坐西朝東,大路走通,這樓風水好。”
夥計聽得眉開眼笑。
那青衫男子就沒再多說什麼,掏出了銀子交給夥計。
夥計歡歡喜喜引著兩人進酒樓,要他們在賬冊上簽名兒。
那青衫男子提筆,寫了自個兒的名字,賀羽。
這夥計每年都能見好些唸書人,一看書生的字就挑眉,好字啊!準有出息。
這時候,後頭那個白衣人也走了上來,拿起筆,草草寫了三個字,一甩筆,就逃命似地跑上樓去了。
夥計拿著名冊看了看,嘖嘖搖頭。
這時候,掌櫃的走來,問他,“看什麼呢?”
“掌櫃的,我見了那麼些趕考的書生,還沒見過寫字那麼難看的呢。”夥計笑著,將那名冊遞給掌櫃的看。
就見剛剛那白衣人籤的名字,三個字都連在一起,筆畫凌亂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夥計還想笑,那掌櫃的卻是一把將名冊奪了過去,連贊,“好字啊!好字!”
“掌櫃的,還好子呢?”夥計有些納悶,“都看不清楚。”
“你懂什麼。”掌櫃的瞪了那夥計一眼,“這一筆草書不是一般人能寫出來的,拿剪子來!”
“幹嘛?”夥計不解。
“絞下來收著,日後說不定值大價錢!”
夥計哭笑不得地拿來了剪子,看著掌櫃的仔仔細細將那名字剪下來,便問,“那這人究竟叫什麼?”
掌櫃的微微一笑,道,“殷寂離。”
離開這霄雲樓不遠處,是一座巍峨的府衙——轅府。
南景皇室姓陳,如今在位的是陳靖帝,也稱作景帝。
這轅府是大將軍轅陌的宅邸,南景總共有四大家族,分別是大將軍轅陌的轅氏、齊王齊通海的齊氏、海王簫勉的簫氏、還有太尉夏梁的夏氏,都是武將。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