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陳靖坐下後,太監還給他又蓋了條絨毯。
陳靖這一折騰,比跟殷寂離他們約好的時間,整整晚了一個時辰。
寂離在皇城門口轉磨磨,“累死了!腳痠。”
齊亦趕緊牽了馬來讓寂離坐一會兒,可是寂離在馬上坐了沒一會兒就下來,說腿麻。
齊亦又去給他找了張椅子來,寂離坐了一會兒,又說屁股疼。
齊亦想去給他弄張躺椅,讓轅冽攔住了,“你理他,折騰來折騰去,就他嬌貴。”
話剛說完,殷寂離踹了轅冽一腳,似乎剛剛的酒勁還在。
轅冽讓他踹了,也不示弱,伸手拽他胳膊,齊亦擔心寂離細胳膊細腿的被傷到,趕緊攔阻。
殷寂離趁機又踹了轅冽一腳,躲在齊亦背後對他揚下巴,一臉的挑釁。
轅冽讓他氣壞了,要不是齊亦攔著,早就將他拉過來,至少掐得他唉唉叫,這人臭脾氣還不肯吃虧,太氣人!
……
且說陳靖總算是暖和了,就問老太監,“轅冽他們在門口等著呢?”
老太監笑著點頭,小聲說,“皇上,剛剛侍衛來稟報,說殷寂離和轅冽在皇宮外面打起來了,齊亦在勸架,不過明顯是偏幫殷寂離的。”
“哦?”陳靖哈哈大笑。
“皇上,看來殷寂離真的和轅冽水火不相容啊!”老太監在一旁選著陳靖愛聽的話說,逗得陳靖哈哈大笑,“好!唉,殷寂離是個人才,有了他,對付轅冽是一大助力啊……現在內事都是季思在負責。那老頭子能幹事能幹,就是跟那幾大家族太親近了,殷寂離卻是個內外兼顧的俊才。”
這太監平日收了不少桂少義的好處,一聽內外大權都要給殷寂離,趕緊說,“皇上,那桂天師呢?”
陳靖想了想,“不行,桂國師要專心幫著朕完成傳宗接代之事,其他的事情,不用他分心!你去宣他們進來吧!”
“是!”大太監只好跑去門口宣旨,傳轅冽、齊亦、殷寂離覲見。
俄頃,三人入宮面見陳靖。
一進書房大門,寂離驚得差點蹦起來,心說著火了還是怎麼了?那麼燙啊?
齊亦和轅冽也是下意識地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火爐陣。
殷寂離是文人,體魄一般還覺得熱,不過別說他了,就算那隻小兔子陳勉的一把豆芽身材跑進來,也得熱出一身汗來。
而再看轅冽和齊亦就更可樂了,這兩人都是武人,血性旺氣火也大,這一進屋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心說三伏天都沒這個熱啊。
齊亦就見一旁的小太各個監滿頭大汗,心說皇上幹嘛呢?烤活人?
而三人抬頭一看陳靖,真真是吃了一驚,總算明白乾嘛大白天電暖爐了。
殷寂離雖然不像賀羽那樣是神醫,但也熟讀醫書精通醫術,一看陳靖的樣子,印堂發黑氣血兩虛,這是要死的相啊!幾天不見陳靖怎麼折騰成這個樣子?難怪大熱天的還整了一床被褥圍著自己,這是病入膏肓了!
陳靖可不知道眾人心思,只是覺得心情還挺好。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在轅冽面前抬不起頭來,但是自從王妃有孕之後,他就覺得自己比轅冽強了,在他面前也可以挺胸疊肚……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咳咳,三位愛卿,這次剿匪有功,朕要嘉獎!”陳靖倒是很爽快,只是說話有些氣短,說一會兒就要稍微喘口氣,說第一句還行,第二句無力,第三句就氣息不夠說不上來了,聲音也有些啞。
轅冽心說……陳靖那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死了似的,誰給他下毒了還是怎麼的……為民除害?
“皇上”齊亦人比較實在,就想問問陳靖是不是病了不舒服,要不要看看,這樣子看起來不妙。
卻見寂離瞄了他一眼,示意他——不用說,說了也沒用!
“嗯?”陳靖見齊亦有話說,就問,“齊愛卿有何事?”
“哦。”齊亦趕緊改口,“臣等已經將兵馬帶回大營,這次捉拿山賊眾多,押後待審,我軍兵馬一兵一卒都未損失。”
陳靖笑著點頭,轉眼去看轅冽,“轅愛卿,越來越能幹了,如今已經到了不出兵馬便能殺敵無形的境界,甚好甚好!”
陳靖說著這話,卻見殷寂離看別處,臉上盡是不屑。
“殷愛卿。”陳靖見殷寂離臉色不好,就笑道,“這次路上有什麼有趣的見聞?說來與朕聽聽,朕這幾天畏寒都不出門,挺氣悶的。”
寂離心說,是啊,在這麼個屋子裡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