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冽叫一聲“小心!”
他將寂離一拉,自己看準了袖箭的位置當了上去……猛一看,似乎讓修剪扎中了肋下,只聽轅冽叫了一聲,“啊!”
同時,寂離大喊,“保護元帥!”
那些扶桑人看得手了,而且此時軍兵也越來越多,便不戀戰,奪路而逃。
軍兵假裝準備不及,被他們逃走了一多半,另外一半跑得慢的,被賀羽等帶人砍殺。
寂離扶著轅冽,急著問,“喂,你不是真的中招了吧?”
轅冽看了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收起,站直了,將腋下那枚夾著的修剪拿出來,在他眼前晃了晃,“怎麼可能 ”
因果報應
這裡的動靜將周遭所有人都引來了,轅珞進到大帳裡頭,就看到寂離正扯著轅冽檢查呢,發現沒受傷,滿意地伸手拍拍他肩膀。
轅珞看在眼裡,只覺得胸中有淡淡的酸澀之感,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如果當年出生的時候,自己能和轅冽換一換……那該多好。
轅冽倒是並未沉浸在計劃成功的喜悅之中,他還沒從剛剛的刺激裡頭醒過來,或者說他不想醒過來,剛剛那些倭賊如果一直不進來的話……
轅冽咳嗽一聲,強迫自己轉移開視線看別處,他腦袋裡清楚地知道,自己會做什麼,因為是在無法控制。
轅珞跑了過來,“大哥,寂離,都沒事吧?”
“沒有。”寂離擺擺手,轅珞就湊過來看看他脖子,“你脖子怎麼了?讓蚊子咬了?”
寂離摸了一把,想起來剛剛這裡讓轅冽啃了幾口,就期期艾艾地說,“哎呀,這軍營蚊子多啊,今天碰到的還是最大最猖狂的那一隻。”
轅珞點頭,“現在這個節氣是很多蚊子的,南方蚊子毒,你小心點。”
“是啊。”寂離認真說,“是該小心點,這蚊子太囂張了。”
轅冽在一旁聽得雙耳緋紅,只好望天當聽不懂,可是心中那份悸動還在,他以前對情事並不熱衷,然而現在更是說服自己一定呀剋制,因為寂離這人就更個魔障似的……一旦沾染,就讓人心心念念掛懷,無法忘記。
隨後幾天,轅冽要開始裝病蟄伏,為了安全起見,轅家軍還將大營往後駐紮了些,遠離海岸,加強了戒備。
另外,寂離還派人請了江南的各大名醫入大帳,給一個病患治病。
那些名醫醫治的其實是一個受了重傷計程車兵而已,他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床裡,容貌被床簾擋得密不透風,只伸出來一隻手。
幾個大夫把了脈後都直連連搖頭,“要死!要死!”
殷寂離也不見人,偶爾出來前也往臉上撲面粉,弄得形容憔悴,整天和轅冽在一個大帳裡頭眯著。別人看來他是在照顧轅冽,可事實上,他每天不停喝酒看書,還和轅冽下下棋,日子過得自在。
轅冽倒是能和寂離下個平手,偶爾還能贏,寂離賊鬱悶,每次下到最後都耍賴演變成武鬥。
可自從上次之後,轅冽再不敢近寂離的身,生怕自己又控制不住,瘋魔了。
就這樣一轉眼三天過去了,寂離找了幾個影衛出去打探。
所謂賊有賊道,影衛們多方暗訪,還真得著了些關於倭賊們的訊息。據說那些倭賊們回到聚集地之後就大肆慶祝了一番。他們平日的藏身之地一般分為兩處,一處是海上的小島,一處則是城裡,蟄居在龍蛇混雜的郊區。
“接下來呢?”轅冽問計寂離,“乾等不是辦法,誘敵又容易露餡。
“早就想好了。”寂離將即將要輸的一盤棋嘩啦啦幾下捋亂,指著轅冽,“你輸了!”
轅冽無奈地看著耍賴的某人,點頭,“行了,我輸,你說吧,什麼計策。”
“我那招,不止可以清掃了那些倭賊,還能順藤摸瓜,牽出朝中與倭賊勾結,吃裡爬外的官員。”
轅冽讓他一點,倒是有些開竅了,問,“你的意思是讓那些人自己露馬腳?”
寂離挑挑眉,跑去桌邊鋪開紙,提筆洋洋灑灑寫了一封密報。
轅冽接過來看了看,發現寂離這封信是寫給皇帝陳靖的,大致的意思是:
自己和轅冽在東南海域肅清倭賊,轅冽早該回宮,可是他一意孤行留在這裡,惹得簫老將軍不快。自己雖多方勸阻,但是轅冽此人傲慢無禮目中無人,自己的善意意見他毫不領情。
三天前,轅冽被倭賊偷襲,雖然封鎖訊息,但他的確是受了重傷,自己想要勸他回京休息,他始終不肯……因此想請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