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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仁要帶領眾人過去的,自然也就是那裡。如果他是楚國首領,或是現下可以直接造反,奪了楚國政權,便不需如此。可是放眼天下,也只有到北方中原地區來奪取自己的地盤。如若不然,只能隱忍到十餘年後,蒙兀鐵騎踏入南方,整個南方大亂,烽煙四起之時,再來動手。只是,這樣的代價太過沉重,為他所不取。
“咱們既然跟隨將軍,身家性命交託於將軍一身。將軍智略眼光,均是遠勝我等,大夥兒還有什麼疑慮不成?”
張守仁手下,能稱的上將軍的,也只有唐偉、李勇、胡光等寥寥三人。現下說話的,卻是他的親兵隊長,小伍。
“小伍,你是什麼身份,怎麼敢和眾位將軍這麼說話。”
張守仁剛剛斥責他一句,卻聽李勇等人笑道:“將軍,我看以後就稱小伍為伍將軍吧。他年紀雖然剛過二十,可是也是你手下近百名親兵的頭領,咱們可敢好太過託大。”
眼見張守仁皺眉,各人均笑道:“這話咱們早就想說,一時不得便,請將軍不要誤會。伍將軍說的很有道理。咱們論見識才幹,哪一個比的上將軍。既然隨將軍出來了,就不必在心裡犯嘀咕了。不然,軍心散亂,何以成軍。”
張守仁苦笑一聲,向眾人點頭稱是。其實若論他的心思,巴不得眾將中有人能與他爭執,提出不同的見解,不論是否有理,也好過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
那種天下只有一人的寂寞,真是要命啊。
小伍漲紅了臉龐,倒不是因為旁人的那一聲將軍,實是因為張守仁點頭同意,贊成了他地位的改變。他自從跟隨張守仁征戰中原那日起,就視他為天神一般的存在。張守仁一直拿他當小孩看,他心中很是委屈,此時看到張守仁輕輕點頭,他不吝得了莫大的賞賜,心中的喜悅,委實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他一騎當先,帶著幾個手下探路開道。張守仁選擇的是並不避開大道,而是在敵人城池外揚長而過的走法。十幾天過去,雖然帶的輜重不少,每天日行百里下來,車隊已經繞過了唐鄧二州,,到了穎州地界折返向南,再過一天光景,就可以直入大山。
此時是初秋時節,天氣極佳。清澈蔚藍的天空下,這一支四百多人的隊伍,在廢棄的官道上沉穩而快捷的走著。
與其在荒郊野外鬼鬼祟祟的行走,給敵人充分的反應時間,倒不如就這麼在這大道上長趨而入。
這些天來,沿途的偽朝官兵要麼避而不戰,要麼只派出小股部隊試探。三五百人,甚至千多人的偽朝軍隊,張守仁只需派出李勇等人隨意帶上百餘背崽軍出戰,就可以輕鬆將敵人擊潰。
最危險的一次,也不過是對方的唐州的一個指揮使,不經上官允准就帶著三千人出戰,企圖以大搏小,吃下張守仁這一股車隊邀功。怎料雙方清晨遭遇,兩百人的背崽軍兩個衝擊下去,隊形零落稀拉的敵軍立刻崩潰,任憑各層將領如何部勒約束,那些連長槍都要扛不住的疲憊之兵,又如何能抵擋的瞭如狼似虎的背崽軍人。
不論如何,背崽軍畢竟是萬中選一的勇猛之士,自幼就加入軍中,都是三十左右的精壯漢子,可以負負百斤猶自健步如飛,投將出擊,數十步內每槍必死一人,在這樣的軍人面前,有誰敢言與他們正面硬撼!
張守仁自禁軍帶來的親兵,並不如原本在襄陽的那一隊屬下那般,親眼見識過背崽軍的厲害。一直待親眼看到這兩隊背崽軍與敵接戰,這才知道,盛名之下,果然沒有誇大失實之處。這些大多是年紀在十七八的少年,原也是張守仁精心挑選,是禁軍中難得的貧寒之士,此時受了刺激,卻並不氣餒,一心要習武強身,將來與背崽將士,一決高低。
士氣如虹,軍心可用,張守仁自然滿意。不過他也明白,現下一切是順境之中,並未遭受困頓。只有在逆境中仍然保持鬥志,打不跨也拖不散,只有那樣的軍隊,才是真正的強軍。
提升士氣的辦法,古往今來,或是誘之以利,或是以宗教、政見入手。唯今之計,一則是對軍人許以重賞厚碌,二來,便是以民族大義感化教育,除此之外,便是以古斯巴達及日本,還有中國古代春秋時的辦法,選取良家少年,自幼以職業軍人方法來養育,以武和戰為其終生的目標,以優厚的待遇安撫其心,便是張守仁賴以戰勝蒙兀的最根本的定論。
至於武器,他在太祖留下的那個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