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原的漢人,卻是如同豬狗一般。稍有人性的軍人,也不會坐視他們不理。”
“也罷,人各有志,少年好友,我祝你成功便是。”
楊易安知道再難挽回,也不再多勸,只得敷衍了事。
卻又展顏笑道:“守仁,你成親了麼?我三個月前,得太師保媒,娶了當朝翰林掌院林子通的女兒為妻。可惜,你不在京,不能請你吃喜酒。”
張守仁看著他臉,想起多年情誼,一個無賴少年,竟也為人夫,將來為人父,人生際遇轉瞬即變,也令人嗟嘆。
不禁微笑道:“這個你將來補上便是了。嫂夫人如何,你可滿意麼?”
楊易安很是得意,答道:“很好,賤內性格溫柔婉約,長相也是中人之姿,大家閨秀出身,禮數上也很得體,我很滿意的了。”
他如此模樣,張守仁不禁失笑道:“只怕嫂夫人是天下絕色,斷然不止是中人之姿吧。”
楊易安微笑不語,顯然是認同張守仁的猜測。卻又斂去笑容,向他問道:“你也老大不小,在這裡,只怕很難找到相宜的大家閨秀,不若和我暫回京師,把終身大事定了再說,如何?”
他不過轉瞬之間,竟又藉著這個由頭來勸,張守仁又好氣,又好笑,頓足道:“我可不象你,要娶什麼大家閨秀。兩口子麼,能過日子就成。等打敗了眼前的這股蒙兀人,不拘娶一個良家女子,也就是了。”
楊易安見此人心如鐵石,只得嘆道:“好好,我不再說了。守仁,只是你的喜酒,我也喝不到了。”
張守仁“嘿嘿”一笑,答道:“你只要加官進爵就好,我的喜酒你喝不喝,也不打緊。”
“我們兄弟情誼,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生份了嘛。”
“你臉皮之厚,世所罕有。”
“這也是你早知道了,何必現在又拿來說。”
兩人談談說說,說些陳年舊事,不禁將眼前之事忘卻。
待官樣文章做足,楊易安帶著沒有完成真正使命的遺憾迅速離去。他的屬下,被伍定國看守的甚嚴,不得出外。穎州百姓雖然心向故國,卻不曾真正與這些人有所接觸,待使團一走,戰雲密佈,眼中心裡,自然還是倚重著坐鎮城中的張守仁。
楊易安離去不過十餘日間,伯顏與脫歡的戰備終於齊整。脫歡引數萬大軍,一直南攻,至穎州之西,折返攻掠唐鄧。
呂奐所部,早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