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得好少。”
四月的天都還沒完全暖起來,外套難免顯得單薄。
厲風踩上腳蹬,催促道:“又不冷——”
“哎?師兄!”
不遠處的一聲喊打斷了他的動作。
厲風和寧梔一起回頭,只見一短髮姑娘小跑過來。
“師兄?你們不是冬訓呢嗎?”
寧梔掃了眼厲風,對方眼眸微睜,似乎也帶著驚喜:“喲,真巧。”
她很快收回視線,又和那姑娘對上目光。
兩人都禮貌地笑了笑。
“我聽說曹教練帶著王師兄去省外參賽了,你是偷跑出來的吧?和徐師兄一起?”
“哎~”厲風把一個字說得一波三折,“勞逸結合有利於日常訓練。”
兩人閒聊幾句,說得都是校隊和比賽的事。
寧梔在一旁聽著,也插不上話。她時不時會看一眼那個女生,看對方和厲風聊的笑眼彎彎。
說不上來的感覺,反正不舒服。
“高一的,”幾人分開後,厲風向寧梔介紹道,“校隊篩選,一百米直接跑斷層。”
“哦,”寧梔坐在車後坐,鼓了鼓腮幫,也沒被人看見,“真厲害。”
“爆發力比我們隊大部分男的都強,就是耐力不好,超過八百就萎了。”
寧梔沒好氣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襬:“那你教教她。”
厲風一點沒聽出來話外之音,還樂呵呵地回覆:“正教著呢,我直系師妹。冬訓後就沒見過了,這幾個月也不知道她訓練的怎麼樣…”
厲風的絮絮叨叨寧梔一個字都不想聽,她氣得扯厲風的衣服,身體湊過去時隱約聞到淡淡的膏藥味。
“怎麼就——”
厲風穩住車頭回頭看,寧梔的半邊身體正貼在他的背上。
少女肩膀柔軟,像硌了塊豆腐,要碎不碎。
她探了身子,伸手握住厲風的手臂。
“吱——”一聲尖銳聲響,厲風猛地捏住剎車。
寧梔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厲風肩胛骨上。
“我操,”厲風嚇得聲音都有點飄,“你幹嘛?”
寧梔按著他的後背直起身,“哐哐”往上面錘兩下:“你有病嗎?”
厲風嚥了口吐沫。
寧梔跳下車,沉著臉拉開厲風的外套。厲風瞪著眼睛,幾次想拒絕都被拍開手背。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雙臂交疊護住胸口,“討厭。”
寧梔:“……”
她摸到有兩處貼著膏藥,肩膀一處頸後一處。
心裡翻騰著心疼,但不好意思直接表示出來。
寧梔沒理厲風,一個人沿著馬路往回走。
“別生氣,”厲風連忙推著車子追上去,“沒什麼大事。”
“沒生氣,”寧梔目視前方,沒什麼表情,“我知道沒什麼大事。”
他們一起回了小破樓,老舊的樓道內叮叮噹噹飄著飯香。
厲風停好腳踏車,一步三階梯追上寧梔:“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人來看房?”
寧梔“嗯”了一聲。
“估摸著暑假前得搬走。”
“噢。”
年後厲銘在臨城逗留了挺長時間,看好了新房子正在走流程。
說實話厲風也捨不得,只是已經過了鬧小脾氣的年紀。
“阿姨,我把梔梔接回來了!”
寧梔摘了書包,去衛生間洗手。
孫晴在廚房“哎”了一聲:“洗洗手吃飯吧。”
日子變了,卻又好像沒變。
厲風照常炫了三大碗飯,直誇孫晴做飯越好越好吃。
馬屁精。
寧梔拎著書包去臥室。
按理說她本來應該背會兒單詞再去睡覺,但課本都套了出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