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了攥,再蜷起來一股腦塞進衣兜裡,“就算跑不動也能換籃球,總歸都有出路。”
寧梔側過身子,兩人並肩往外走:“籃球不是比田徑難嗎?能跑還是跑吧。”
厲風探著腦袋,歪到寧梔面前看她眼睛:“你還知道這些呢?”
寧梔抿了抿唇,把臉偏向另一側:“常識而已。”
籃球評分帶有主觀性,相比于田徑來說不適合當做考試專案。
這這種偏門知識不算常識,最起碼寧梔接觸不到。
厲風心裡明白,低頭笑笑。
“偷樂什麼,”寧梔那點小心思被對方看得明明白白,臉上不禁有點燒得慌,“還有,你今天怎麼會在這裡?還是偷偷跟著我來的?”
“呃…”厲風仰頭看天,拖長聲音,“這個說來話長——”
看這反應寧梔大概也知道了:“那就長話短說。”
“咳咳,”厲風橫跨一步,和寧梔拉開一點距離,“這不是,關心你安全嗎?”
寧梔不明所以:“說人話。”
“我以為你出門找那姓季的。”
“……”
“厲風你有毛病嗎?我和季鳴岐什麼都沒有。”
寧梔這話之前說了三遍,眼前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故意裝懵。
“之前說是前男友,現在又什麼都沒有了?那操場告白是什麼回事?花都捧手裡了,別跟我說你沒答應。”
這人沒救了,寧梔氣得抬腳踹他,被厲風側身躲開。
“我本來就沒答應,你這個單細胞生物,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厲風抬高了些音量:“那你不能離他遠點嗎?!”
“我和他同班同學,能離多遠?再說你要是閒就管管自己身邊的,別眼睛長我身上,替別人瞎操心!”
兩人各有各的理,沒吵幾句還動起了手。
寧梔平時在學校又乖又甜,話少脾氣好。遇著厲風就像那吹上天的風箏,渾身張牙舞爪地炸了毛,打不過就恨不得上嘴去咬。
厲風右手扣住寧梔的雙腕,另一隻手抵著她的腦門往後推:“我讓她別來她不聽怎麼辦?我又不能真跟一女的發火?”
寧梔掙扎一下擰得手疼,厲風稍稍放開一點她就跳去背後鎖他的頸脖:“對別人不能發對我就能發是吧?你是不能還是捨不得?”
她沒厲風高,手臂掛著對方頸脖,幾乎整個人吊在了他的身後。
厲風按住她的手臂,躬身揹著人原地轉了個圈:“你吃醋了?”
有風從耳邊掃過,寧梔幾乎把臉埋進了厲風羽絨服的帽兜裡。
姑娘家散開的髮絲纏在兩人指尖,軟的、滑的,烏黑柔亮,帶著洗髮水的清香。
“你吃醋了。”厲風站穩身子,把話又重複一遍。
“才沒有。”寧梔把人推開。
她胡亂理了一下頭髮,板著臉往前走。
厲風小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