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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們的聚會基本都一個模板，吃完飯了去唱K。
寧梔不樂意去也是這個原因，又吵又煩。
關鍵是厲風回來後身上還帶著煙味。
寧梔表情凝重，捧著對方的外套聞了好幾下：“你抽菸了？”
厲風甩著手上的水從衛生間裡出來：“沒啊。”
寧梔把外套拿他面前：“一股煙味。”
“他們抽的，”厲風隨手接了過來，走近些抬起手臂，“你再聞聞。”
寧梔半信半疑，探頭試探性地聞了聞，的確沒什麼味。
“他們都開始抽菸了？”
“這不挺正常？”厲風無所謂道。
“你們未成年。”
“哎…”厲風都被她說笑了，“初中就抽了。”
寧梔緊擰著眉：“你別抽。”
“我不抽。”
厲風答得乾脆，寧梔就沒多問。
她的異性朋友幾乎沒有，女孩們跟抽菸又沾不上半點關係，經這一遭她開始有意關注男生們的抽菸問題。
為此，寧梔特地去諮詢了一下徐淼。
“偶爾吧，”徐淼回憶著，“我哥不在家抽，但有時候身上會有煙味。”
“你爸媽不管嗎？”寧梔不解。
“他說是別人抽的。”
“……”
怎麼藉口都是一樣的。
“他們基本都抽菸啦，我有次去一樓找我哥，離廁所老遠都能聞到一股煙味。”
“厲風呢？”
“我怎麼知道啊…”
臨城一中按成績分班，寧梔一直都在三樓，也沒下去找過厲風。
不過被徐淼這麼一說，她倒是想起之前在辦公室偶然也遇到過一些正被挨訓的問題少年，在經過對方身邊時也能聞到一些煙味。
寧梔下意識就覺得這些人是區別於自己的另一撥，更沒想著厲風有一天會和這些人混在一起。
“風哥不就是十八班的嗎…”徐淼小心翼翼地提醒，“其實，抽菸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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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梔其實不想過多幹涉厲風的私事，因為這樣會顯得她很閒。
厲風那張嚐點甜頭就賣乖的嘴，就喜歡把“是不是關心我”之類噁心巴拉的話故意問給寧梔聽。
雖然就是關心，但總不想承認。
隔天下午，徐淼準備下樓去給他哥送拉在家裡的鑰匙。
寧梔聽了一耳朵，拉著人胳膊要跟她一起。
“你不會想見風哥吧？”徐淼狐疑道。
“你怎麼能這麼想？”寧梔輕咳一聲，“我想見他什麼時候見不著？”
倆姑娘拌了一路的嘴，在十八班門口停了腳步。
這還是寧梔頭一次來一樓，說實話難免有些緊張。尤其是剛才那段走廊，趴欄杆上曬太陽的一溜男生都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上下打量著的視線，寧梔渾身都透著難受。
徐淼朝教室裡探著身子喊人，她站在一邊，把雙手背在身後攪著十指。
徐焱來了又走，拿了鑰匙連半句話都沒對他妹說。
只是身子沒轉全乎又轉回來，驚訝地看了眼徐淼身後的寧梔，轉頭就喊：“厲狗，有人找！”
寧梔：“……”
什麼鬼，她拉著徐淼就要走。
“煩不煩啊，”厲風不耐煩的聲音從後排傳過來，似乎隱約還帶著點火氣，“他媽的天天來找老子。”
“……”徐焱頓了頓，“是寧梔。”
厲風正翹著板凳前腿當晃椅，聽完這話差點沒直接撅過去。
“操，”他甩了凳子站起身，“你有病啊？”
徐焱表情複雜。
教室外，寧梔還在為那句“天天來找老子”疑惑。
厲風炮彈似的衝過來，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誰天天來找你”。
“哦吼——”
身後突然有躁動，寧梔還未轉身便聞到一股濃重的煙味。
三四個男生勾肩搭背，看著寧梔和厲風笑得賊眉鼠眼：“搞得不錯嘛風哥！”
“滾。”厲風皺著眉把那幾個人推進教室。
寧梔垂眸往旁邊讓開一步，厲風單手扣著門框，用自己身體隔開那幾道討厭的視線。
“有事麼？”厲風聲音很輕，“你發資訊給我，我上樓找你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