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在內侍別省的宮牆外晃來晃去,一時走,一時停,一時踱步。
那人身材高大,一身神策軍大將軍的戎裝,英氣的眉頭緊鎖,可不就是愧疚不已的郭鬱臣指揮使嗎?
“小郭將軍!”劉觴走過去。
郭鬱臣嚇了一哆嗦,看到是劉觴,更是“做賊心虛”,竟是打了一個結巴:“宣、宣徽使。”
劉觴裝作不知情,問:“小郭將軍怎麼突然這般生分?昨日不還喚我阿觴來著嗎?難道……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枉我當你是兄弟,你卻睡了我阿爹!
郭鬱臣更是心虛,連連擺手:“不不、我……鬱臣……”
“好了,”劉觴一笑,故意道:“開玩笑的,不鬧小郭將軍了,我還要去找御醫一趟,便先走了。”
郭鬱臣攔住他,道:“找御醫?阿觴兄弟是病了?”
“並非是我病了,而是我阿爹。”
“樞密使?”郭鬱臣的臉色立刻緊張起來:“樞密使病了?害了什麼病?嚴重不嚴重?”
劉觴道:“左右內侍別省也不遠,小郭將軍若是擔心,不如去探望一番?”
郭鬱臣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一咬牙答應下來,與劉觴二人回到內侍別省。
剛到門口,一個小太監走過來,恭敬的道:“宣徽使,郭芳儀有請。”
郭芳儀?劉觴道:“可知郭芳儀有什麼事吩咐?”
那小太監很是歡心,道:“郭芳儀說是想要賞賜宣徽使,多謝宣徽使您幫了大忙。”
昨日裡楊四娘出了醜,最歡心的自然是郭芳儀了。眼下劉光病倒,按理來說劉觴不放心現在去見郭芳儀,不過堪堪與郭芳儀“結盟”,這個時候拂了郭芳儀面子,也說不過去。
再者……
劉觴瞥了一眼木訥彷彿石頭的郭鬱臣,郭鬱臣和阿爹發生了那樣的干係,自己這個乾兒子在場的話,二人也無法說話,反而妨礙阿爹拉攏小郭將軍。
劉觴乾脆道:“那小郭將軍探望阿爹,我便先去拾翠殿,拜見芳儀娘娘了。”
劉觴轉身離開,只剩下郭鬱臣一個人站在內侍別省外面,也不知是鬆口氣,還是提了口氣,踟躕良久,終於邁步走進內室。
劉光睡得輕,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兒,他整理了一下思緒與表情,彷彿昨夜什麼過激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反而是郭鬱臣,根本不可能當什麼也沒發生,走進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