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都要跳出腔子,她瘋狂的往前跑去,胳膊忽然被拉住白檸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猛地回頭就看到原本期期艾艾哭著的女人如今緊緊抓著自己的胳膊。
“白小姐,你不能走。”王姐拉住她的胳膊,滿臉的驚慌:“你不能去報警,他不能去坐牢,我求你了!”
“臭□□戳瞎我了,啊啊啊,老史快去抓住那個女人!”
車上男人慘叫一聲後氣急敗壞的吼著:“竟然敢還手!”
白檸腦袋裡翁的一聲響,一腳就朝面前的女人踢去:“滾!”
餘光看到車子裡男人跳出來動作極快的跑過來,白檸心臟懸到了嗓子眼。給錢無所謂,她怕的是命也要搭在這裡,白檸倒不是怕死,只是不值得。
“放開!”
狠了狠心今天不是她死就別人亡,咬牙左手鋒利的刀鋒就朝王姐的臉劃了過去。她現在就是攢著那股氣才站穩,誰知道下一瞬間自己會不會倒下去,耳朵裡嗡嗡的響,劈頭蓋臉就朝王姐打去。
王姐往後躲閃,刀尖劃過她的鼻子帶出一串血珠。該死,她怎麼沒發現白檸在口袋裡揣了把刀子?尖銳的疼一下子就衝入了腦中,手指依舊沒松,緊緊抓著白檸的衣襟,回頭衝追過來的人喊道:“快抓住她,不要讓她走,不然我們都完了!”
白檸最後那點憐憫心煙消雲散,又一腳踢到了女人的下身,手腕翻轉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刀柄就朝她的眼睛砸去。一個人的勝利總是建立在另一個人的失敗上,何需憐憫?
白檸不能對任何一個人生出同情心,誰來可憐她?
白檸比張姐高,一擊之下她就痛嚎一聲鬆手去捂眼睛,白檸得到自由,眼看著車裡男人已經追了過來,轉身朝著遠處狂奔。
連路燈都沒有的路口,空空曠曠。剛剛送她來的計程車早就走了,風灌進了喉嚨白檸呼哧呼哧的喘氣,肺疼的厲害。
她覺得自己完了,計算失誤的話,恐怕要死在這裡。懊惱自己的愚蠢,若非如此,也不會在這裡栽跟頭,她應該再謹慎一點。身後腳步聲伴隨著骯髒的謾罵,近在咫尺。
遠處一道白光閃過,是車燈,白檸絕望的心中忽然就升起了一絲光明來,她扯著嗓子喊:“顧琛——”
身後男人撲了上來,白檸下一句話還沒出口就一頭栽在了水泥地面上。她摔得快沒有知覺了,手肘和膝蓋疼的麻木不知道有沒有摔斷,白檸喉嚨發疼大口大口的呼吸,肺裡疼的厲害,呼吸間風箱一樣呼呼作響。
“小婊*子,你倒是跑啊!”
腦袋裡一片空白反手匕首就劃了過來,巴掌大的刀子,白檸捏住了半邊的刀刃,她不知道那個車燈是不是顧琛,即使是這邊黑暗顧琛也不可能立刻就會找到自己。
如果她死了,一定要拉個人陪葬那才夠本。
刀子劃過男人的衣裳割出了血,男人怒火一下子就衝上了腦門,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白檸的臉上。打的她腦袋嗡嗡的響,還要反抗他就按住了自己的手腕,捏的生疼已經失去了知覺,白檸緊咬著牙依舊沒有撒手。
男人又扇了她一耳光,白檸用盡全力掙扎著,手指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抓出了血痕,她仰著脖子放聲大喊:“救命啊!”
白檸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她不後悔,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後悔。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揍死這些人,遠處響起了引擎聲,刺眼的車前燈直射過來。
白檸腦袋裡嗡嗡的響,懵的找不到方向,她什麼都看不清楚。感覺不到疼,只是扯著嗓子喊道:“顧琛!”
聲音絕望悲熗,白檸自私了幾十年,她也想好好的對待自己的親人。她真的想好好對待媽媽,好好孝順,讓媽媽平平安安活著。
老史站起來拖著白檸的胳膊往車前拉,他得趕快離開。白檸口腔裡都是血她緊抿著嘴唇沒發出一聲呻-吟,連哼都沒哼,眼前一片片的光圈。也許這是報應吧,報應白檸的卑鄙,她忽然很想笑。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寂靜的夜,車子還沒停穩一個男人就衝了下來。白檸仰著頭想要脫離身後男人的桎梏,捏著刀子的手漸漸溢位了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車子速度很快距離他一米的地方停下,老史當場就嚇得差點尿褲子。他就是個小混混,打架鬥毆綁架婦女的事幹過,可從來沒想過要賠命進去。
腿軟了麵條,直愣愣的看著身材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來,渾身的殺氣。他想要離開,可惜速度慢了一拍。
“你是誰——啊!”
男人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老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