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雪芝略顯失望:“這樣啊……那改天好了。穆遠哥真是的,看看都不可以。”
“放心。他過得很好,我相信你們定會有和好的一天.”奉紫在看了雪芝的笑容後,有些不忍地側過頭,輕輕閉上眼.
雪芝原本心情很好,卻在聽見林軒鳳和林宇凰的對話之後悶起來:“宇凰,適兒長得未免太像他爹了一些。
“那是那是,跟他爹一樣討女孩子喜歡,就是不知道武功像不像。”
“武功不論像誰,將來都會足個奇才.不過.上官透這小子真是越發厲害了,現在我走在哪都能聽到他的名字。前幾日他回了一趟洛陽,你不知道造成了多大轟動。幾乎整個城的人都出去了。”
“我的女婚,能不厲害嗎?”
“誇芝兒的夫婿你都要上天。”
“他才不是我的夫婿。”雪芝一邊整理草藥,一邊沉悶道.“我早被他休了,我們早完了。”
誰知道她這樣認真地說話,卻換來了林軒鳳一句“年輕夫妻都這樣,一吵架就彆扭得不行”。
重適也不高興了:“娘你撒謊!爹爹命那麼多人來為他說好話,讓你原諒他,你都不理睬,還在外面亂說話。你不要再欺負爹爹了!”
不過多時,林軒鳳等人離開。三個人又維持之前的姿勢,無奈地蹲在原位。
一艘畫舫自斜對岸的仙山英州緩緩駛來。
與此同時,一隻點滿蠟燭、插滿箭的小草船從橋下緩緩駛出。船尾掛著一面白旗,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卓不群號。此時這面白旗正迎風飄揚。這船並沒有船槳,有兩個在兵器鋪打雜的小廝拼命用雙腳刨水,奮力地推動船緩緩前進,以達到將要與對面華美畫舫擦身而過的效果。
船頭站著一名身穿拖地長袍,頭戴黃金帽的偉岸男子.偉岸男子手中持著一把比臉盆還大的羽毛巨扇,在徐徐微風中,朝著被金甲完全包裹住的臉頰扇風.從縫隙中露出的兩撇鬍子有規律地隨風飛起。他雙眼眺望著遠處的禿山,目光中充滿憧憬,說話的聲音猶如朗誦宏偉詩篇一般:“昭君夫人終將要流芳百世。”
這時,船尾的一個小廝不小心打翻了一個蠟燭。火悄悄燃燒了草船。
不少趕往廟會的人都不禁停下來,看著這隻小小的草船,琢磨這草船上的箭和蠟燭是什麼意思。而這個偉岸的男子目空一切,眼中似乎只有極遠處的禿山。他一直在說話,卻也不知道是在對誰說:“諸位一定好奇我的身份,但我水遠也不會說。”
“這一切的一切,鬱讓歷史來評說吧。”說罷,他用巨大羽扇指了指那座禿山。
兩個童子正在拼命撲火。片刻過後,金甲將軍嗅嗅鼻子,轉身微笑道:“春天的味道。”
草船徐徐前進,他身後寫有“卓不群號”的白旗在春風中熊熊燃燒。
仲濤和裘紅袖站在仙山英州的門口,蹙眉看著燃燒的草船。仲濤一臉疑問:“這麼重的燒焦味,我都聞到了,這船的主人聞不到嗎?”
雪芝這邊卻沒一個人留意到河面上的動靜,雪芝只是撐著下巴,呆呆地看著自己面前的草藥。好不容易有時間遠離江湖紛爭,可以輕鬆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卻一直開心不起來。
她拼命阻止自己不要去想一些不該想的事。
誰知道,抬眼便看見一個個子高高的男了正陪著一個漂亮姑娘挑選刺繡。那姑娘用指尖碰觸著做工精美的桃花刺繡,對男子微微一笑,男子的眼中載滿了寵溺和柔情。
這時候,重適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爹爹了。”
雪芝立刻在他頭上打了一拳,冷哼一聲沒出息的小鬼。可是收了手以後,自己心情也很複雜。她後悔自己選了這麼個地方賣草藥。
蘇州,蘇州的橋,蘇州的水,蘇州的燈會。
這裡載滿了多少回憶。
岸邊的綠葉中,千百朵粉白的桂花探出個頭,在喧嚷的夜中明明赫赫,如火如茶,傲然盛放著。春風像是調皮的貓兒,輕柔地撥弄著花瓣。花瓣紛紛落下,像下了一場茫茫大雪,落了雪芝滿頭。
清香醉人。
雪芝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嘆道:“月桂雖好,我卻更喜歡櫻花。”
誰知垂目的時候,她看見一雙雪白的靴子。再一抬頭,一枝綻放的寒櫻便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雪芝像是從未見過櫻花一樣,雙目直直凝望著花瓣。其實她不是驚訝於這花枝,而是非常膽怯,不敢抬頭看說話之人.回頭看看林宇凰,他的眼中早己露出了毫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