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兒,你不覺得我們真的很適合麼,不管在什麼方面。”上官透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你年紀還不大,但已經不能總是跟著二爹爹了。如果沒有人照顧,行走江湖一定會吃虧。”
“不吃虧,永遠都長不大,我不在意。”
“傻丫頭,果然是林叔叔的女兒。”上官透禁不住笑了,“那撇開這個話題,說說性格。你脾氣這麼壞,能像我這樣寵你的,很難再找到了。”
“我不要人寵。”
“那好吧,不談性格。”上官透一臉正經,“你不覺得我們在某方面契合度很高麼。”
“某方面?”雪芝想著想著,全身的血彷彿都衝上了臉,於是狠狠推了他一把,“下流!!”
結果這一推,上官透就撞到牆上,虛弱地喘氣。雪芝這才想起他身中劇毒,連忙爬過去捉住他的手看——他的右手竟已青了一半。
“你還有時間和我開玩笑。毒已經在擴散了!”雪芝連忙站起來,衝到鐵門前往外看,急得直跺腳,“完蛋了,滿非月不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沒關係,總能想出辦法。”
雖說如此,接下來一日,雪芝在鐵門前轉了不下一百次,滿非月都沒有來。上官透的話倒是越來越少,只是坐在牆下調理內息。到了第七天,青色已經擴充套件到了手肘,而且顏色越來越深。雪芝著急得幾乎要落淚,但是依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辦法。和上官透商量好對策,鐵門前卻依然空空如也。
到第八天早上,青色已經變成黑色,擴充套件到了肩部。
滿非月來了。
“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鐵門裡的雪芝說話已帶哭腔,“如果滿非月想要那本秘笈,我就叫二爹爹給她好了,反正我們也練不成。”
“不行。那是蓮宮主留下的東西,怎麼可以說給就給?”
“那總得想點辦法啊,你要死了,她肯定也不會放過我。我們不如早點跟她完成交易。”雪芝揹著滿非月,擦擦眼淚,“她不是想長高麼,大不了,把宮裡的‘瑞香王母丸’給她……”
上官透往鐵門外一看,慌亂地捂住雪芝的嘴。
“哈哈,我已經聽到了!”滿非月的眼睛忽然睜得極大,像三日未曾進食的餓虎一般,撲過去,抓住鐵欄:“重雪芝,把那個藥丸給我,我立刻把你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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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雪芝哭哭啼啼地站起來,還一邊擦了擦眼淚,“你讓我出去,我好……”
“滿觀主你不要聽她胡說,根本沒有什麼瑞香王母丸,她是為了騙你放我們出去才這麼說的。”
滿非月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捉著鐵欄的雙手都在微微發抖:“重雪芝,你可有撒謊?”
“我沒有!”雪芝忙站起來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在我身上先種毒,等我回來以後,拿了王母丸給你看,你再給我們解毒。”
“不要說了!”說罷,上官透站起來,一把抓住雪芝的手腕,捂住她的嘴。
“上官透,你放開她!”
上官透把雪芝往裡面拽去,讓她背對著鐵欄,回頭又提防地看了滿非月一眼,不再說話。滿非月更急了,用力拍了拍鐵欄:
“你再不放開她,我現在就殺了你!”
上官透冷冷道:“在江湖上混,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前怕狼,後怕虎,不拼命,誰怕你?”
雪芝依然在他手下嗚嗚叫。滿非月看看他,又看看雪芝,終於拿出鑰匙,把鐵門開啟。
“你最好不要過來。”上官透拖著雪芝,離她遠一些。
“你已是將死之人,我會怕你?”滿非月直撲過去,抓住雪芝的一隻手。
上官透一掌擊中她的手,她反手還擊。上官透一隻手捉著雪芝,一隻手和滿非月較勁。交手一陣子,雪芝被拉拉扯扯了半天。上官透用腳尖勾起一根木棍,將之拋入空中旋轉幾周,直擊滿非月面門。滿非月一個後空翻,躲過。這眨眼的瞬間,上官透已經把雪芝給推到門外,再躥過去,一腳踢上鐵門:
“走!”
雪芝一個踉蹌,幾乎摔倒,只一臉茫然看著他。
“走啊!”上官透連回頭的空隙都沒有,已經在裡面和滿非月打起來。
“你們——”滿非月盛怒,下手更加狠了。
“不對,為什麼是我?”雪芝衝回鐵欄邊,一時間張皇無措,“不是說好一起出來麼,你——”
“那個鐵籠只能裝一個人。記住,拉一下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