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出來的時候,風巴大軍已經越過三座大山,路上草葉的露水,沾溼在大傢伙的褲腳上,還有一絲絲的冰冷。路邊的山林,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似乎在為風巴大軍奏響行軍曲。
白水亢屁顛屁顛地跟在風巴的身邊。在中午停軍休息的時候,白水亢問起了風巴:“風巴哥,是今晚發起攻擊,還是等明天早晨再打?”
風巴反問白水亢:“一路來,都是你足智多謀,你覺得什麼時候發起攻擊好?”
白水亢憨笑著,將木薯餅塞進嘴裡,咔擦一聲就是以口。
莫大頭看不順眼,就喊道:“耶,白水亢怎麼不吭聲了?是不是要我們請求你,你才肯說話啊?”
白水亢將剩下的木薯餅塞到莫大頭的嘴巴:“莫大頭,你不說話,我們不會當你啞巴的。”
莫大頭攔開白水亢的手,說道:“那你說說看,什麼時候打?”
段子明武人接著說道:“天黑之前,我們肯定能夠到達黃麻肚部落,只是我們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要不然弄不好,我們吃大虧。”
白水亢吞了那一口木薯餅後說道:“要不我們三更天發起攻擊?”
風巴則問道:“你的意思是繼續用火攻?”
白水亢點點頭:“嗯!”
然而,華二叔提出了反對意見,他說道:“三更進攻,不行。”
眾人驚愕,都望著華二叔,要聽聽他的高見。
“天黑前,我們就可以感到黃麻肚部落。要是我們馬上發起攻擊,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我想他們也還沒有吃飽飯,餓著力氣肯定沒有我好。”
風巴問道:“華二叔,我們走了一天的路。累不累?”
“這?”華二叔啞口無言,說不累,那是謊言,君不見大傢伙吃完就躺下了嗎?
風巴就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大家,備戰帶了三餐糧食,一餐是現在中午吃的。一餐是留給今晚吃的,晚上了,天氣慢慢的寒涼,不吃好,肯定不行。白水亢說的像以前一樣三更天火攻。這行不通,因為黃麻肚部落裡面還關押著華二叔、風安大叔他們的族人。那麼,肯定要在第二天早晨發起攻擊了,這第三餐就派上用場了。只帶足三餐糧食,不留退路,只許成功,否則再多的糧食也沒有意義了。
聽了風巴的解釋,大家都稱讚他的計劃周密。
休息了一會。大軍就繼續前進。在日落之前,悄悄地潛伏進黃麻肚部落的周圍一座山坡上。
風巴下令,原地休息。無論是吃晚飯,還是拉屎,以及睡覺,都不許隨便走動,更不許交頭接耳,等第二天太陽出來之前。必須將早餐吃了,到時等候命令。
接著。風巴帶著段子明武人和幾個兄弟,就走到一處高地。偵查起來。
天尚未完全黑下來,還可以看見黃麻肚部落的全景,根據走動的人,還有炊煙的濃度和燃燒時間,風巴他們大概估算出黃麻肚部落裡面不少於兩千人,除去奴隸,還減去婦女和兒童,約莫還有六七百男人。
在人數上,風巴大軍依舊遠遠落後於黃麻肚部落。這一仗,估計也是不好打。
風巴就要去段子明他們,不許將偵查到的情況說出去,誰也不許說。
段子明武人自然明白箇中厲害,表示了不會透露任何資訊,也要求屬下守口如瓶。
這一夜,山坡上一片寧靜,從黃麻肚部落望去,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一樣。
黃麻肚部落裡面,哨兵沿著圍欄內巡邏了好幾回,也就偷懶了,大半夜的,確實有一點點寒冷。就連哨兵的頭頭,喝了一小罐米酒之後,還罵了一句:“天天晚上都溜達,也沒有見怎麼樣,守夜守夜,守個毛夜啊!”
在哨兵頭頭的帶領下,其他哨兵也跟著蝸在大門旁邊的稻草堆,做起了春秋美夢。
相反,風巴大軍的哨兵就要負責多了,他們按照事先說好的時辰,輪流值守,盯得可嚴實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提高警惕,等確認不是敵人之後,才安下心來……
第二天,山雞喔喔地叫了起來。風巴睜眼揉了幾下,天才剛剛亮,森林裡仍舊暗暗的,他望去黃麻肚部落,那邊籠罩在一片淡淡的霧氣當中。
風巴踢了踢莫大頭,吵醒他,吩咐著:“快,通知兄弟們趕緊吃早餐!”
莫大頭醒後,很快就精神抖擻地應道:“是!”隨即,就吵醒其他人,其他人又吵醒身邊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不多久,大家就吃完早餐,等候著風巴的指令。
風巴馬上吩咐十位武人,按照昨晚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