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種子已經在風巴的內心深深地埋藏,緩緩地發芽,那一顆種子在等待時機,一個發起復仇的時機。
“風巴,我好擔心阿爸阿媽。”小喬依稀記得,當時突圍北門的時候,阿媽儂氏不顧生命危險,將敵人阻擋,給她爭取到了逃生的通道。
就那麼一別,也不知道阿媽後來怎麼樣了,會不會像其他族人一樣被異族殘忍殺害,甚至遭受凌辱!
哎!
風巴撫摸了一下小喬的額頭,安慰道:“不要擔心,阿爸阿媽會沒事的,說不定他們就在家裡等著我們。”
“嗯。等雨停了,我們就馬上趕路。”
風巴點點頭,然後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
“風巴,要是阿爸阿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麼辦?”
“這……”
“夢姑婆婆都說了,你身上有我的血肉,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呢?”
風巴挑逗了一下小喬的玉兔崽,然後說道:“傻瓜,不接受你,我還會叼(和諧!)你嗎?”
“可我不想做女巫,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人。”風巴又親了一下小喬的額頭。
“我要像阿爸阿媽那樣的。”
風巴遲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是女巫,大家都知道的了。”
“我不管。”
風巴認真地盯著小喬,她那水靈靈的眼睛,迷人的酒窩,還有那驕人的胴體,都深深地吸引著他,在幻情谷的那些銷魂的時光,註定成為永不磨滅的記憶。
“怎麼了?”
“這樣不好嗎?”
小喬已經知道了,風巴想要的是不公開的夫妻關係,她感到了失落,感到了刺痛,比破了身的那一夜還疼痛。然而,當她想到以前在天獵坡的種種,她又自責起來。那時的願望就是天天在一起,不要什麼名分。為何現在變了呢?難道人都是不知足的嗎?
風巴抓住她的手,拿去撥弄下(和諧!)體的傢伙,然後說道:“看見了嗎?離開幻情谷,我還是原來的樣子。師傅的魔咒,我們無法破解,知道嗎?”
小喬含淚搖搖頭:“不!”
然後她就使勁地搖擺法杖,不停滴喊著:“蹲蛙,你出來,我知道你就在裡面,出來,蹲蛙,出來……”
風巴一把奪過法杖,仍在旁邊,抱住小喬,安慰道:“不要這樣了!我答應你,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陪伴在你身邊!”
“嗚嗚……”
小小山洞,姣姣火光,漸漸恢復了寧靜,風巴看著累得睡著的小喬,臉頰上的淚痕還在。哎,這麼多年來,這兩年小喬真的是受盡了委屈和折磨。
想到這,風巴就很自然地想到顧可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何要殺我?他們怎麼知道我的身世?
一連串的疑問,就像外面煙雨朦朧的天空,看不清天的藍。
歸家的路依然是艱難的,但歸家的心卻永遠的迫切的。
五天之後的上午,歷經千山萬水一般的小喬和風巴,終於看見久違的天獵坡部落黑麼崖。
站在山頂上,遠眺不遠處的黑麼崖,仍然是隻有少量的草叢,漆黑的山崖上隱約可見一些山洞。黑麼崖前方不遠處的女巫靈屋,似乎已經殘缺不堪,破敗的屋頂上綠綠的一大片,估計長滿了植物了。
滿懷激動的小喬,一抹臉上的淚水,或者是站到的露水。
她抓住風巴的手,興奮地說道:“我們回來了!”
然而,風巴並沒有想小喬那麼的興奮,更多的是擔憂,因為他看不到天獵坡部落的生機,看不到人煙的存在,一種不祥的預感冒出來,天獵坡部落已經不復存在了!
“走吧,下去看看。”
小喬點點頭:“嗯。”
當他們來到天獵坡部落東門附近的時候,小喬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失卻了到家愛戴激動和興奮。
但見東門已經剩下兩截木樁,雜草叢生,離東門最近的幾間吊腳樓,已然只是被大火燒過的痕跡。凌亂破損的物品殘骸,到處可以見,尚未消弭的木炭橫七豎八地散落在地上,一些剛剛發芽長苗的雜草吸收了養分,格外茁壯。
小喬拖著法杖,一路前行。風巴跟在她的後面,時不時四處張望,總感覺有的地方不太對勁,卻想不出來。
一路所見,均是一樣的殘敗景象;一路前行,淚花就飄零個不停。
“啊!”突然,小喬大叫著快速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