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喬撫摸了一下風巴的臉,眼神迷離地說道:“我是在做夢嗎?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是被莎美大師打到出血了嗎?剛才還一陣痛痛的。”
風巴看著懷裡的小喬,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才好。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為何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巫術的高妙之處嗎?既可以給人治病,還可以將人置之死地,更可以使人死而復生。這一連串的疑問,更是勾起風巴的一片好奇心,這就使得他根本不會去實現今天答應過女巫莎美大師的話,因為他心底裡有一股黑暗的念頭,就是把女巫莎美大師的所有巫術掌握。
“風巴,看見了嗎?我剛才出血了。”小喬驚魂未定的問道。
“看見了。你不是做夢,不過已經沒事了。”
“莎美大師對我做了什麼,怎麼會出現一朵雲。”
風巴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不過莎美大師叫我們做的,我們還是做吧。剛才的事情,就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把這些忘記吧。”
“哎,我好累。想睡覺。”守候了風巴七天七夜的小喬,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在風巴的懷裡,慢慢地閉上眼睛。
“睡吧,好好睡。”風巴抱著小喬,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他注視著遠方,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到底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會有什麼關聯?為什麼小喬的血碰到法杖會幻化成雲?莎美大師為何不準小喬和男人行魚水之歡?風巴就坐在院子裡,抱著小喬靜靜地思考著……
夏收水稻的季節,要是遇到下雨的天氣,就麻煩多。下雨,水稻就無法收割回來,只有乾著急的份。要是連續的陰雨天氣,稻穀還會浸泡水而暴漲發黴,或者直接發芽,這些稻穀就要作廢了,也就是說白忙活了大半年,落得個沒有收成。
要是忍不住,冒著細雨去將稻穀收割回來,只有講稻穀攤開在大倉庫裡慢慢地晾乾,甚至將溼漉漉的稻穀放進石鍋裡面燒烤,慢慢的將稻穀烤乾。只是烤乾的稻穀,碾成稻米之後,有種黏膩的粉末感。用這些稻米煮粥或者煲飯,都會有一層厚厚的黃白色泡沫,真的很不好吃。
這不,今年的夏收時節就是多雨的季節。在桑田旁邊的水田,由於靠近小溪,大雨傾盆,小溪的水沒過堤壩,倒回流進了稻田,一些稻田被水泡著。
夏天的雨,來的生猛,走得也快。人們在家裡乾著急了三天,又開始出去忙碌了。然而,當大家到了小溪邊的那一片稻田,個個都傻眼了。只見水田裡滿是水,已經泡到稻穀的穀穗了。一些飽滿的金黃色稻穀,已經在稻穀尖端長出一條白白的細芽。有些細芽,有一根手指那麼長,還生出兩三片細長嫩綠色的葉芽。
為了搶收被水浸泡的稻穀,天獵坡族長和長老們商量後,覺得跟以往一樣,由所有女性和一部分男性去收割稻穀,其他男人繼續去打獵,這樣維繫生命得到繼續,也將稻穀的收成降到最低,好讓冬季飲食問題得到解決。
小喬,就跟著阿媽儂氏一起出去收割稻穀了。
雨後的大地,好一片悶熱的亞熱帶雨林,就在雨林邊上,就是一連片的稻田。雨林和稻田交接之處,是一個過渡區域,那裡長著參差不齊的灌木叢。每一年開春的時候,人們會將灌木叢砍伐掉,然後曬乾灌木叢,燒成木炭。木炭,是一種肥料,撒在稻田裡,可以讓禾苗長得更好。砍伐灌木叢,然後燒掉,還可以減少過渡區域的鼠患,免得禾苗被老鼠啃完。
小喬跟著阿媽儂氏,揹著竹簍,拿著鐮刀。面對著滿是水淹沒稻穀,小喬頭都大了。這要如何收割啊?真是的。
小喬看見大家把獸皮褲衩撩起來,一直撩到大腿跟下,然後用繩子紮好。撩七褲衩後,咋看上去,動作很是生硬,就像一個個揹著竹簍的木偶人。
小喬也學著大家那樣撩七褲衩,紮好,就慢慢走下水田。水很涼快,淹沒到膝蓋上。揹著竹簍,涉水去收割稻穀,很不方便。將稻穀收割到,然後向背後的竹簍放,那些水滴就會流到肩膀和腰上,很快就會講獸皮衣裳淋溼。
太陽的猛烈的,水中是冰涼的。稻穀的水滲透到身上,和汗水參合在一起,就多成了一絲絲的黏糊糊的。頭頂著烈日,腳泡在渾水中,做不慣這種勞動的人,除了悶熱,就是心煩意燥。
小喬實在受不了,可是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有默默地忍受著,希望快點收割完這些被水浸泡著的稻穀。
正當小喬依然默默地收割著的時候,老感覺右邊膕窩處很痛,被什麼東西咬住了的感覺。於是小喬就向著阿媽儂氏喊道:“阿媽,我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