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買好解酒藥了。」
經他這麼一提,純一苦著臉,雙手抱在兩邊太陽|穴上,虛弱地點頭說:「……好痛……嘔,好不舒服……」
「我想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喝得像你這麼醉,在計程車上就直嚷著想吐,結果一到我家門口邊,就吐得滿地、滿身。對了,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現在掛在陽臺晾。喏,解酒藥,把這個喝下去,你應該會覺得好一點。」
「謝謝……」
抖著手,接過那瓶「救命仙丹」,純一掐住鼻子,一口氣把它灌進喉嚨裡頭。
「小蘇,不是學長要說你,你也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吧?明明交了女朋友還不肯承認。現在事證確鑿,勸你別再遮掩,老實招來。你說,那個『阿雨』是誰啊?你們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雙手抱在胸前,男人抗議地歪著唇角說。
純一窘困地咳了兩聲,狼狽地說:「這、我……學長……你誤會……」
「誤會?嘿,你當我沒看到你身上到處都是『蚊子叮』的痕跡啊?別告訴我,你的興趣是把衣服脫光光,躺在家裡客廳,供蚊子飽餐一頓。愛養一群流浪貓也就算了,連流浪蚊子你也領養嗎?醉得迷迷糊糊,還念念不忘『阿雨』、『阿雨』的,還想抵賴狡辯?」
慌張地用手臂遮住自己「貧瘠」的胸肌,但再怎麼遮也遮不完上頭的斑斑紅痕。純一尷尬地紅了臉,搖頭說:「這個……和學長沒關係吧?」
「厚……」男人深受傷害地一嘆息。「想不到你是這種人。虧我從大一時期就對你這個小學弟多方照顧、愛護有加,你卻用這種方式來報答我的恩情?小蘇,你這樣做人對嗎?」
「學長不要誤會,我是說……那個……這是……不小心的!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把紗窗門開啟,結果蚊子到處飛,所以那天晚上我就被叮得慘兮兮。真的!」純一也不抱希望,這種天兵藉口會有人相信,可是他別無選擇,總不能告訴學長這是養子的傑作吧!
雖然阮正綱臉上寫滿「無限懷疑」,純一也顧不得那麼多。
「還有,阿雨是我兒子的名字,不是你所想的……」提起時雨,純一的臉色從蒼白轉為青色。「完蛋了!學長,你有沒有幫我打電話告訴阿雨,我人在哪裡?」
「沒有。你睡得太死了,我叫不醒你,由我打電話,他也不會相信吧?畢竟他又不認得我是誰。」一聳肩,男人搔搔後腦袋說:「沒關係啦,只是一個晚上而已,老爸一個晚上不回家,輪得到小鬼擔心嗎?」
那是「一般情況」,可是純一和時雨可不是「一般」的養父子!
「對不起,我得馬上回家了,學長。謝謝你收留我一個晚上,那個,可以把我的衣服拿給我嗎?」慌亂地找著自己的眼鏡,純一不敢想象昨天一晚上,時雨是抱著什麼心情在等他回家的。
「我看它沒那麼快乾。你急什麼?難道做父親的連在外頭過夜的權利都沒有啊?」
「拜託,學長,我真的得要快點回家了!」純一真想哭,早知道就不要喝那多酒。
「……唉,你喲,身為人父,竟然一點兒威嚴都沒有!小鬼要講什麼抱怨的話,你應該嚴厲地訓斥他,叫他不許插手管大人的事。懂嗎?」一頓,看著純一那雙可憐兮兮,淚水盈眶的大眼,阮正綱彈彈舌根。「好啦、好啦,不要再用小狗式《必殺攻擊,我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給你總行了吧?等你換好衣服,我再飛車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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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學長、謝謝!」
阮正綱悠悠地嘆口氣,想來自己一輩子都拿純一的「哀求攻擊」一籌莫展。
◇
「到這邊就行了,學長。」停在離家門不遠處的巷口,純一滿面感激地對身旁的男人說。
「不,我要送你回家,順便幫你向家裡的小鬼解釋一下。」拉起手煞車,揚起眉,阮正綱一臉「不容拒絕」地說:「乘機也好拜見一下你的養子『阿雨』。我們都是這麼熟的老朋友了,我卻一直沒機會和你兒子見面、打聲招呼呢!」
純一腦袋晃得像鈴鼓,急忙推卻。「不必了啦,我可以自己向阿雨解釋。而且阿雨這孩子很害羞、怕生,萬一……」
「哎,男孩子就是得鍛煉出適度的膽量。太過保護,是無法幫他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
問題不在這裡啊!純一有口難言,心想自己一夜未歸已經夠讓時雨火大了,要是這時候再加上湊熱鬧的學長……可想而知,到最後自己會有什麼下常
「小蘇,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