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子上相逢一笑泯恩仇,於家的人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不答應的話,難道於家還能和葉家剛正面?
葉翔冷笑了一聲,“不管你信不信,是於傳聖先動的手。”他說道:“現在張路也死了,難道老於家還想繼續鬥下去?”
要說起來,張家雖然也算名門,但是底蘊和於家比起來就不夠看了,如果於家的人真要對付張家,恐怕張家的人就只能縮在十一區裡靠著葉家這棵大樹吹風了。
當然真要說起來,張家的人除了張路之外,其他人的資質也就平平,就算出了十一區,想混出頭也不容易,所以張路死了這後,有沒有人打壓他們其實結果也沒區別。
這也是張路遇襲之後,張家那麼緊張,連葉翔都請出來的原因,於家沒了於傳聖也就是於正喪子,對於家現有的勢力來說毫無影響。張家沒有張路,那就真倒了頂樑柱了。
葉翔和張路的交情平平,只是因為有王啟年的請託,他才不顧葉老爺子的反對,堅持趕到二十七區來,沒想到終究慢了一步,沒能救下張路。
葉翔雖然私生活糜爛,但是作事還是靠譜的,既然來了,就幹不出撒手不管的事,所以才要把和於家交涉的事情扛下來。
聽他這麼說,鍾其生就算明白葉翔在這件事情當中的態度了。說實在的,他並不贊同葉翔的這種作法。張路和於傳聖鬥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就算是張家和於家對上,那也是因為切身利益。但是葉翔親自下場就沒什麼意思了。
這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打架,無論輸贏,影響也有限,結果現在葉翔這個家長自己擼胳膊上了,就算能毆打小朋友,也沒什麼好吹噓的。
不過鍾其生並沒有向葉翔說教,他和葉翔的交情還沒到說這個的地步。而且葉翔既然說葉家老爺子不許他來,自然是看清了這其中的關係,葉翔連自己親爹的話都不聽,鍾其生當然也不會自找沒趣。
他搖了搖頭,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總不能扣著於傳聖的屍體不放。”
葉翔知道他是在說反話,笑道:“放心吧,我還沒這麼無恥。”他向鍾其生說道:“我既然來了,總要表個態,要是於家不出頭,我也不好意思追上去打。”
鍾其生點了點頭,覺得這還像話。沒想到葉翔又說道:“你那個警察局長是叫霍普川吧?”他說道:“這個人我要了。”
“什麼意思?”鍾其生這次是真沒明白,他看著葉翔問道:“你要他幹什麼?”
“我要他的命。”葉翔說道:“張路就是他弄死的。”
鍾其生一愣,問道:“有證據嗎?”
“有證據我就不跟你要人了。”葉翔說道:“我這可是給你面子,不然偷偷下手,你也沒辦法。”
鍾其生看了他一眼,在心裡吐槽,這還不如偷偷下手呢。他搖頭說道:“那可不行,怎麼說他也是我的警察局長,沒道理你說他殺了張路,他就殺了張路。”
葉翔笑了一下,招了招手,一個身穿陸軍制服的年輕人就從門後走了出來。鍾其生的保鏢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攔。
葉家在十一區是有軍職的,葉翔有現役少將的軍銜,所以身邊帶著軍人並沒有問題,這一次他就帶了整整一個警衛排到二十七區來,隨身的行李當中一看就知道有重武器,但是除非鍾其生翻臉讓二十七區的駐軍出面強行扣人搜查,不然就只能幹看著。畢竟二十七區只有一個整編師,師長也只是少將軍銜,和葉翔平級。
在這一點上,鍾其生也比不了葉翔。
葉翔早就猜到鍾其生不會輕易就範,已經提前準備了資料,這個時候親手接過來遞給鍾其生,說道:“你自己看吧。”
鍾其生雖然沒當過警察,畢竟從政經驗豐富,一目十行的看完資料,立刻就明白了葉翔的意思。霍普川不愧是老刑偵出身,事情作得滴水不漏,不但沒有留下影片資料,而且就連指紋都沒留下。如果當時葉翔反應過來,還可能從他身上搜出藥瓶,現在想找後帳,顯然霍普川不會承認。只憑張路死亡時間段來推測兇手,如果是個平民百姓也就算了,放到警察局長身上肯定不行。
鍾其生合上資料夾,想了一會,向葉翔說道:“人不能交給你,二十七區丟不起這個臉。”
葉翔撇了撇嘴,一聲不吭,顯然是猜到鍾其生還有話要說。
果然鍾其生說道:“這件事我來辦。”他向葉翔說道:“肯定讓他公開受審。”
葉翔立刻猜到了鍾其生的想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既然霍普川沒有留下證據,那就幫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