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你特麼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寧夭難得的黑著臉看著祁連,話裡冷颼颼的。
祁連不禁有點兒肅穆,“咋了?我便秘?”
“便你個頭啊!”寧夭蜷起食指賞了他額頭一個毛栗子,“你肚子裡多了團東西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祁連⊙﹏⊙‖∣,“我長腫瘤了嗎?還能活多久?”
“加上你的腫瘤你還能活個百八十年!”寧夭氣結,“你懷孕了!中獎了懂不懂?!”
祁連懵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張嘴巴老半天沒合攏。
“你記不記得前幾天你在幹嘛?在淋雨!跟人幹架!上躥下跳!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寧夭差點沒暴走,但一看到祁連那明顯懵到姥姥家的表情,語氣又不禁軟了下來,“算了,我也有錯,明明是個醫生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時候,一直懵著的祁大少終於回了個神,吐出了一句長長的“臥……槽……真是太……頑強了……”
現在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嗎!寧夭扶額。
拉開椅子,座談會開始。
祁連就像個做錯事的大男孩一樣,因為得知自己意外懷孕而不知所措,正低著頭,等到家長的批評。寧夭就是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家長,不管面上多嚴厲,最後總會想辦法給他收拾後路。兩人就這樣老是互換著位置,你罵罵我我訓訓你,一條坎坷的成長路也總算給踩了出來。
而且這次,本來就不是祁連的過錯。
“所以呢,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寧夭問。
祁連憤憤然,“要是小叔知道了,他一定會打死我的。”
“所以在他打死你之前,你先把肚子裡的小東西打死算了?”寧夭斜睨他一眼。
“那可不行,我祁連的種怎麼能隨隨便便死掉!”
寧夭看著一臉驕傲的祁大少,心裡的擔憂散去不少,“你倒是接受得又快又自然啊,比我那時候都強多了。”
“哼,”祁連哼哼著揚起眉,摸著小腹說道:“他老子欺負我,我就欺負他兒子!”
聞言,寧夭真是滿頭滿臉的黑線,搖搖頭,站起身來:“吶,從現在開始,你可不能再亂跑了,我是醫生,你得聽我的。雖然看起來你身體沒事,但畢竟還是初期,不穩定。我去給你煮些安胎的東西,給我回床上躺著去。”
祁連這回總算乖乖的點了點頭,肚子裡多了個小傢伙,他總算是再不敢亂來了。想想前幾天在柵欄區雨裡來雨裡去的,又是爬高又是跳窗,真是讓人一身冷汗。
於是繼上次白雲城之後,寧夭再一次光榮的當起了祁連的專人看護。一邊給他安胎,一邊跟他說話開導。他知道祁連在很多事上都特別的想得開,但有的時候又喜歡鑽牛角尖,不撞南牆不回頭,撞了南牆也誓要把它撞破的那種。而且,這個孩子,多半不是雙方自願得來的,他是否會讓祁連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就像祁連一直吐槽的那樣,寧妖精冷酷起來可以很冷酷,但感性起來真的可以很感性。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
祁連當然也能看穿寧夭的顧慮,所以他一邊喝著安胎藥調養身體,一邊笑著跟寧夭說:“其實你沒必要那麼擔心我,雖然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但他畢竟也有我一半的血,我可不打算把那些糾葛轉嫁到他身上去。至於他的另外一個老爸麼……作為懲罰,我就暫時不讓他知道這件事好了。”
“他早晚會知道的,現在也一定透過某種方式一直偷偷的注視著你。”寧夭說得很篤定,“到時候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必須去重新面對你和他之間的問題。”
祁連沉默了一陣,忽然笑的有點苦,“其實啊……寧妖精,那天在柵欄區,我以為我快要被能量炮轟死的時候,我發現很多事情好像都不是那麼重要了。而且,我特麼到那個時候居然腦子裡條件反射想到的還是他,你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寧夭沉默了一下,然後無奈的回道:“意味著這場仗你們倆個都輸了。”
“可不是。”祁連笑笑。
因為顧著祁連的身體,所以寧夭直接艦隊穿過了前線,沒有多做停留。三日之後,就順利的抵達了千葉城。
千葉城民用空港內,條條橫幅掛起,夏亞的紅色國旗和軍旗插滿了空港的道路兩側,也握在那黑壓壓的人群手裡。媒體大軍照樣在空港內候著,可這次他們卻沒有像以前那樣使了吃奶的勁兒衝在前頭,而是把最靠前的位置,留給了一群最特殊的人。
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一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