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朔欺身壓上,一條大長腿屈膝壓在床上,而後整個人居高臨下的把寧夭箍在自己身下。寧夭被他那黑亮的目光看得心裡直突突,但臉上卻還作死的笑著,眼睛一瞟,大早上那種慵懶的風情勾得人心癢。
“少將,你這樣我動不了了。”
“是麼,”楚朔的眸子裡漆黑而似有火光跳躍,那種飽含侵略性的目光讓寧夭瞬間覺得無處安生,“這可是你自找的。”
寧夭暗道不妙,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直從尾椎骨衝到頭皮,作死作過頭了,忘了楚少將不好惹。眼見楚朔看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危險,寧夭立刻屈膝上頂,一隻手後撐,企圖脫離男人的掌控。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不出三秒,寧夭就告第一回合交手失敗,手腳都被鉗制的死死的——因為一開始就處於不利位置,沒有施展空間,寧夭引以為傲的格鬥技全成了渣。
而當他得以逃脫的手剛想去摘耳後的髮卡時,一個灼熱的吻壓下,生生制止了他所有的動作。
最後一隻手被壓制,寧夭無力的躺在男人身下,唇舌交纏之間,身上的睡衣早被扯開,大片雪白的肉露在外面,被黑色的軍服磨蹭著,場面一片旖旎。
不夠,還不夠。楚朔伸手攬過寧夭的腰肢,長著繭子的大手肆意掠過,引起身下的人一聲難耐的喘息。
寧夭的手得了空,不自覺的摟上楚朔的脖頸,心裡卻暗自爆了句粗口,心想楚少將不會就這麼把他給辦了吧,他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救命的敲門聲響起。
“少將,行禮取來了。”
咦?沒反應?
“少將,那個……軍部來了電話。”
又沒反應……在裡面幹啥呢?
“聽起來好像很急……”
剎車終於一踩到底,楚朔抬起頭,目光掃過寧夭還在喘息的微微張開的嘴唇,還有頸側被吻出的深痕,眉頭微蹙,但終於還是起身,暫時放過。
開門,一臉森寒的楚少將看著完全不知情況的傭人,拿過行李,又砰的把門給關了。
一回頭,寧夭已經理好衣服爬下了床,站得遠遠的。
“穿好衣服就下來。”楚少將放下行李,終於轉身去接軍部的電話。
寧夭暗自鬆了一口氣,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剛剛那個絕對是意外。然而要是祁連在這裡,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說——寧妖精你這絕對是自己要作死,怪誰啊。
大約十分鐘後,寧夭出現在楚家的餐桌旁。很顯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他昨晚住在這裡的事情了。杜月蘅笑著招招手讓他過去,寧夭便坐在了她旁邊,這個時候還是離楚少將遠一點的好。
寧夭來的時候楚朔的早餐已經吃了一半,沒過多久就放下筷子動身去軍部,由此可見剛剛那個電話是真的很急。
“我先走了。”楚朔出門了,寧夭原本還鬆了口氣,可忽然發現現在家裡就剩下他和楚朔的爸媽,頓時更不自在了。
“慢慢吃,時間還早,待會兒我再讓人送你去上班。”杜月蘅卻完全沒有異樣,言行舉止仍舊大方得體,跟寧夭說話時也多溫和親切,不生疏,卻也不很熱絡,就好像寧夭已經在她家住了很久一樣,讓人感覺很舒服。
楚琛是第二個走的,他並不多話,吃完早飯後看了會兒報紙,就出門去政府上班。杜月蘅一直送他到門口,給他整了整衣領,又關照了幾句話。
寧夭出門的時候,杜月蘅也照樣送他到門口。叫來司機叮囑了幾句,又問寧夭喜歡吃什麼,晚飯給他準備。
得,這下不用再考慮晚上該不該回這裡來了,直接給還在尋思著逃離楚少將魔爪的寧夭,來了個當頭一棒。
硬著頭皮與杜月蘅說完話,寧夭正想走,卻不料杜月蘅又拉住了他,似是嗔怪的給他拉了拉衣領,“朔兒那孩子,也不知道收斂。”
寧夭低頭一看,好一陣尷尬,頭一次覺得自己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她肯定誤會了吧……是誤會了吧……其實我們昨晚上真的什麼都沒做。
第11章 婚期
接下去的很多天,寧夭都住在楚家,每天朝九晚五生活的極其規律。原本他還擔心他那天早上拂了虎鬚,楚朔會不會直接把他給辦了。那種心情,就像是等到判決的犯人,渾然不知判決書會什麼時候下達。
寧夭是有那個覺悟的,雖然他的心理建設也許還沒有做的很完善。不過最近幾天楚朔總是早出晚歸,連晚飯也不在家吃,有的時候早回來了,也是跟楚琛在書房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