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泡的酒水像是烈風似的灌入了溫熱的喉嚨,涼地幾乎能吹散全身上下的所有溫度。
這是廉價的、一般放在櫃檯中都不會有人購買的酒水,味道辛辣、單調,似乎除了味蕾上的刺激以及溫度上的冰冷,再感受不到其他,沒有麥子的醇香,也沒有甘梅子的清甜,但對於顧棲來說卻有些意外的濃烈。
比起顧棲仰頭灌酒的模樣,亞撒倒是慢吞吞地喝著水。
他叮囑道:“哥哥慢點喝。”
但這話說的還是遲了,顧棲幾乎一口氣喝了三分之一的酒水,翻滾的氣泡撐著他的胃,這令黑髮青年的眼眶、鼻頭都有些發紅――他喜歡甘梅子酒是因為其味道甜、度數低,但顯然黑啤酒的威力要比顧棲想象中的還大。
“哥哥?”亞撒輕聲呼喚。
“唔……這個酒,有點辣?”
“可能是哥哥喝得太快了,要喝水漱漱口嗎?”
“不、不了。”
顧棲有些遲鈍地搖了搖頭,他沒想到小半瓶黑啤酒就能讓他後腦發暈。
亞撒盯著黑髮青年,他抱來了屋裡的枕頭以方便對方靠在身後,“哥哥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說出來,說出來或許會好很多。”
“不開心的嗎……”
顧棲託著下巴,他的目光落在了逐漸清晰的月亮的輪廓上,指尖嗒嗒敲著酒瓶,冰涼自指腹傳來,帶來了一陣短暫的清明。他喃喃道:“你知道的,我也曾就讀於萊特蒂斯第一軍事學院。”
“哥哥喜歡那裡嗎?”
“喜歡,也不喜歡。”
“為什麼呢?”
此刻,亞撒褪去了白
日裡的模樣,他展露出獵人的頭腦,開始一步一步地撒下自己的陷阱,等待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