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紳士,為準備清洗自己的蟲母而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嘩啦。
捧起溫度正好的水澆在了糊滿粘液甚至有些乾結的肩膀上,顧棲發出舒爽的喟嘆,卻不曾注意到背對著他的蟲動了動觸角。
那些卵液似乎帶有某種令人無力的功效,等顧棲沖洗完身上的殘留物後,原本發酸的手臂好了很多,就是面板和蟲尾上的劃痕依舊看起來嚇人,猙獰地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苦戰。
顧棲縮了縮肩膀,視線落在了樹林之外連綿起伏的山頭——這兒的水比他想的更加溫暖,本不該如此的……
新生的小蟲母有短暫的失神。
終於從蟲卵中脫離,但這並不意味著輕鬆。顧棲還記得自己在蟲卵中感應到的那些來自高階蟲族的“殺意”,他不知道這種憎惡因何而起,也不知道那群“敵人”什麼時候會找到這裡,總歸一切的現狀,對於顧棲來說似乎都不大有利——即使他有身後的“騎士”。
黑髮的青年低頭看了看埋在水裡、拖累行動的蟲尾;問題的結症在於顧棲現在無法靈活行走,甚至他在短暫的來路上還幻想到了其他的結局,比如在高階蟲族的命令下,低階蟲族們有可能將他這個半吊子蟲母給主動交出去。
令人煩惱的局面不是三兩下能改變的,在心裡自暴自棄幾分鐘後,顧棲只是嘀嘀咕咕感慨了一句不容易,便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