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社正在忙,忽然看到衝進來這麼一幫人都傻掉了,人人都掉頭望著這四個人奇怪的組合。
而張偉軍卻大聲的說:“叫易平安出來,我是警察,有急事問她。”
有一個女人怯生生的回答:“她已經回家了,她不用坐班的。”
張偉軍急得臉上的汗都滴下來了:“她家在哪裡?”
那個正在列印的小女孩子哪裡經過這般嚇,手指著不遠處:“沿這條路走,盡頭就是了。”
話音剛落四人已經不見了,飛奔而下,那隻白鴿拼命拍打翅膀,羽毛紛飛,跟演吳宇森電影一樣了。
隨著一聲尖叫,平安忽然睜開眼,只看到後面已經站著一個人,正是洗頭的服務員,那聲尖叫似乎沒有嚇到服務員,那人只是淡淡的加了一句:“小姐你睡著了,你做惡夢了吧!”
自己還活著嗎?剛剛那麼真實的一切都是做夢嗎?她扭頭一看,根本沒有什麼長髮女子,正在喘息,只見那個服務員伸來一個瓶子,是白色瓶的飄柔,聲音傳來:“正拿著白色瓶的洗髮水對自己說:”小姐,你要用這種洗頭水嗎?“
平安往前一躍而起,飛快的跑到那個剛剛坐著長髮女子的位置上,看了一下椅子,上面果然有一把硃紅的木梳,正是長髮女子拿的那把,而那個櫃門,她的手伸去輕輕一拉,壞的,已經壞掉了。
櫃裡什麼也沒有,黑洞洞的,平安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尖叫一聲,拿起包飛快的繞過那個發呆的服務員飛快的衝出店門,卻一頭撞到了一個肉肉的身子,平安兩眼一黑,提起包就一通亂甩。
只聽到一個人叫道:“施主,貧僧也會痛的,我的肉身還沒有超脫,天啊!痛。”
她抬起頭,看到一雙明亮的帶著笑的眼睛,還捉弄似的望著她,周圍更是三雙關注的眼睛,蘇怡,鍾原和那個警察都在身邊,而挨自己打的正是早晨看到的那個和尚。
她的頭皮還是麻的,腿還是軟的,看到這幾位跟見了親孃似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然後把手伸給他們,嘴裡不住的說:“快拉我跑,我不要在這店周圍,裡面好多死人的頭皮,太可怕了。”
張偉軍進去盤查了,蘇怡和鍾原把她扶到不遠外樹下的一個木椅子上,讓她喘息,看得出她已經嚇慘了,臉白得跟紙一樣。
和尚望著她笑,好似她很搞笑,而她豎著眉頭看著他。
“我叫明朗,是法號,真名不能告訴你,因為都是往事了。”
“我有問你名字嗎?”平安發現和他吵架有助於自己恢復平靜
“你嘴裡沒有問,可是,你的心裡一定在問我。”明朗很臭屁的。
平安來勁了:“今天雖然有太陽,可也不必在樹蔭下帶墨鏡啊,你有病吧!”
“好了,施主,看來現在你已經恢復了。”
張偉軍回來了,搖搖頭,表示沒有找到平安所說的人皮頭髮。
平安已經緩過氣來,把剛剛的惡夢給複述了一下,她表面看起來很鎮定,而她的手一直在發抖,明朗看著她那副樣子,眼前又浮現從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總是喜歡把所有的痛苦也是一個人承擔著,鎮定,堅強,其實內心脆弱無比。
明朗搖搖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自己不是已經循入空門做了和尚嗎?那些人和事都已經成為一個回憶了。
這天晚上鬼吧裡生意出奇的冷清,蘇怡因為這些日子發生的一連串殺人案與自己有關,又加上生意不好,神經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看誰都不順眼,鍾原看到她更年期似乎已經提前的樣子,也不敢招惹她,只是儘量躲著。
蘇怡在酒吧裡找那些桌椅發脾氣,像一個定時炸彈一樣東竄西竄,想找個什麼東西出出氣,最好能找一個想吃霸王餐的客人,但今天的客人卻只有一桌,一個男子坐在陰暗處,眼神似乎閃閃發光,像是盯著蘇怡。
遇到色狼也可以發洩一下心理的鬱悶,蘇怡故意跑過去,想打量清楚那個男子,再找個錯和他發生戰爭,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就是這裡的老闆娘,客人就是上帝這個口號。
她在那客人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都沒有找到要撲上去吵架的理由,忽然那客人拍打了一個椅子,然後說:“你找人吵架啊!坐下來好了,別走來走去的費神了。”
蘇怡見人拆穿了自己的心思,只好坐在那男子的對面,坐的近了,看清了那男子的臉,很是臉熟,似乎在酒吧剛開張的那天看到過,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那男子的對面,那是一個清秀儒雅的男子,穿白色的襯衫,很乾淨,沒有特別之處,卻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