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這麼多年,擄過的人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質像高峰這樣。就彷彿黑格是請他去作客一樣,絲毫也沒意識到他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黑格!我有話要說!”笛雅忽然站了出來說道。黑格笑眯眯的看著她說道“是不是想通了,準備讓他們放人了?對嘛,你這樣合作,對大家都好!”笛雅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你想的美!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放人的,有種你就開槍,你一開槍我的人就會打爆杜滋基的腦袋,你不是惜命嗎,我偏偏要和你同歸於盡!”笛雅上來了倔脾氣,黑格也有些束手無策,總不能真的同歸於盡吧?看到黑格的眉頭緊皺,笛雅的聲音一緩,說道“我有個提議,能解決我們眼下的困境,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受。”
看到笛雅幾句話的工夫就重新找回了主動,高峰不由得對她多看了幾眼。黑格沉聲道“什麼提議,說來聽聽。”笛雅的眉毛一挑,冷聲說道“比武,我和你!現在有兩個人質,贏得人帶走杜滋基,輸的人帶走那小子。公平合理,怎麼樣?”聽了笛雅的話,高峰不由得苦笑了一聲,沒想到眨眼的工夫他就成了別人賭桌上的籌碼,而且很顯然他還是那種比較廉價的,不招人喜歡的籌碼。不過看在事情正變的越來越好玩兒的份兒上,他暫且按耐住了,只是抱臂冷眼旁觀著。
黑格皺了皺眉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公平合理,分明是我吃虧了!別忘了,現在畢竟還是我佔著優勢。”“那你想怎麼樣?”笛雅皺眉問道。黑格笑了笑,道“我贏了帶杜滋基走,我輸了也要帶杜滋基走,不過,我可以把那個小子留給你們,”在笛雅和黑格的眼裡,高峰現在身份不明,誰也吃不準,他到底是身居要職,還是小嘍羅一個。身居要職固然好,可如果是小嘍羅,沙特方面對他的生死完全不在乎,那他們的樂子可就大了。在笛雅看來,這是一場勝負各半的賭局,可在阿爾法的眼中卻全然不是。
高峰是不是身居要職,阿爾法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即便是笛雅贏了,高峰也絕對不是一個好人質。想起在公墓裡,高峰鬼神莫測的武功,阿爾法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回頭看了
一眼笛雅帶來的特戰隊員,其中真的有能壓制住高峰的人嗎?阿爾法沒有絲毫的信心,大聲的喊道“笛雅,這個武不能比!”“爺爺,箭在弦上,不能不發!您還有更好的法子嗎?”笛雅注視著黑格的眼睛,一邊做著比武前的準備,一邊說道。笛雅的話讓阿爾法一陣語塞,就目前狀況來看,這的確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作為賭注的高峰和杜滋基被推到了一起,看到杜滋基的嘴裡還塞著抹布,高峰隨後替他拿了下來。杜滋基喘息了幾口,急忙低聲問道“高峰先生,您怎麼還不動手,要等到什麼時候?”高峰微微一笑,目光瞟向已經就位的笛雅和黑格兩人,幽幽的說道“等他們分出勝負……”
“僱傭兵和顧主的比武,黑格,你們的信譽以後沒人會再相信了!”笛雅滿是譏諷的看著黑格說道。黑格不以為意的淡淡一笑道“那是活著才能想的事,現在還不到考慮的時候。”笛雅的眼神一冷,道“你不要再考慮了,今天你一定活不了!”“是嗎,不一定吧!”黑格說完,一咬牙合身撲向了笛雅。一個是身經百戰僱傭兵,一個是受到過嚴格訓練的特戰隊員,兩人龍虎相爭,從一開始就註定這是一場不平凡的比武。
黑格仗著自己力氣大,身體壯,不顧一切的發動著搶攻,大有將笛雅一拳擊斃的架勢,出手煞是狠毒,渾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看的一旁的高峰是大搖其頭,很是鄙夷黑格的行徑。面對黑格咄咄逼人的攻勢,笛雅表現出了不俗的戰鬥素養,沉著冷靜,進退有度,身形飄逸而靈活的躲閃著黑格的拳風,時不時的瞅準空隙,發出一技凌厲的攻擊,每每這個時候都會打亂黑格的進攻節奏,讓他手忙腳亂上一會兒。
在普通人的眼裡,笛雅的身手已經算是了得了。可是在高峰的眼裡,笛雅的進攻手段卻並不高明,身形也稍顯笨拙,只是因為作為對手的黑格實在太笨,才能營造出如此強烈的視覺衝擊。久攻不下,黑格明顯的有些急躁,竟然完全放棄了防守,看到笛雅一拳轟來,黑格不但沒有躲閃,反而一挺胸膛,正面迎了上去。如此良機,笛雅當然不會錯過,粉拳上又加了幾分力道,狠狠的撞在了黑格的胸口上。
黑格吃了笛雅這一拳,牙立即眥了起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顯然笛雅拳頭上的力道要超過他的預計,不過還在他的承受範圍內,疼痛的G點很快就過去了,黑格的胸口猛的一頂,笛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頂,頂的身形有些踉蹌,連連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