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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逸看著阮媛媛,一把提起了她,怒吼道:“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媛媛,是誰害的你?誰?!”
“快,快給我煙,我,我快死了——”阮媛媛涕淚交加,全身顫抖,嘴唇發烏,她哀求著看著高逸,不住求他:“快,快給我煙——”
高逸咬緊了牙,心裡有著震驚與憤怒,“我沒有煙!”說著他盯著阮媛媛,冷冽道:“是不是陳秉峰引誘你吸毒的?”
阮媛媛早已經聽不清高逸說的話,她全身顫抖,難受地想用自己的頭去撞牆,她嚎叫著:“我好難受,好難受……讓我去死,讓我去死——”高逸幾乎要咬碎了鋼牙,他的牙齒咯咯響,終於還是站起身來,他走到房間裡,翻出了一包七星香菸。
他剛拿著那包煙走到廚房,阮媛媛就已經看到他手上拿著的那包煙了,她猶如沙漠中久渴的亡命之徒一樣,撲上前來,一把搶過了煙,然後就蹲在廚房的角落裡,用顫抖的手點燃了一支菸,貪婪地狠狠吸了一大口,隨後她滿是眼淚鼻涕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高逸的心幾乎都冰冷了下來,他看著已經毫無儀態的阮媛媛,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早已經握成了緊緊的拳頭。
“你是怎樣吸食上癮的?”等阮媛媛過足癮後,高逸看著她冷冷發問道,他那雙滿是失望驚訝的眼神裡,飽含著深深的痛楚與自責。
阮媛媛邊抽著K煙邊哭著說:“第一次我抽菸是因為我工作太累了,陳秉峰說抽支菸能讓人解乏,所以我聽了他的話,嘗試吸了第一支菸。誰知道抽了煙後,全身都舒服開了,再也沒有任何的苦惱。漸漸地我便上了癮,一個星期尋不到毒品,就全身乏力……”
“你吸食的毒品從哪裡來的?”高逸審問著阮媛媛,“都是陳秉峰提供給你的嗎?”
“是的。我和他在一起後,終日無所事事。其實我也想戒掉,但當我看見朋友中有人吸毒,便按捺不住對毒品的渴望,所以也會再參與進去溜水……有時候工作太累,身體和精神都抗不過去,我就想著吸食毒品——”
“媛媛,你真糊塗——”高逸說著話,將阮媛媛從地上拉扯了起來,“走,跟我去戒毒所!”阮媛媛一聽,連忙抱住了高逸,失聲痛哭,她哭喊道:“高逸哥哥,我不要去。”
高逸又是心痛又是難受,他無言地抱住阮媛媛,滿心的沮喪與悲哀。
窗外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彎彎拿著望遠鏡,對林小西說道:“這樣你死心了吧?人家大吵大鬧一場之後,又和好了!”
林小西不說話,但臉色比方才阮媛媛毒癮發作時還要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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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繁花過寂 第四十九章 被染指的青春
“走吧,彎彎——”林小西疲憊地說著,她低下頭,慢慢地往外走去,早晨已經開始灼熱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竟不覺得熱,只覺得一股寒氣只往她的腳心往上竄,直到心裡,冷得足以凍成冰。
這算什麼?林小西邊走邊嘲諷地勾起了嘴角,她抬起頭來,仰望著刺目的陽光,希望光線的灼熱能將自己眼底裡的淚光曬乾。就這樣吧,林小西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就這樣結束吧,做的夢該醒了。
原本就不豐滿的青春被撕破了一個口子,洩氣得更加徹底。
她曾帶著滿腔愛意與熱忱奔赴在青春的旋渦裡,可是走了那麼久,低下頭,原來自己還在原地,而她的青春早已被染指,破裂,從心裡流出血來。
疼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心已經酸澀到麻木。
林小西想著,嘿嘿笑了起來,把彎彎嚇得連拉著林小西的手問:“你沒事吧,林小西?”林小西含著眼淚笑著說:“我沒事,彎彎,正好我也解脫了——”
是的,解脫了,只是林小西的青春期愛情,就這樣被扼殺在了陽光盛開的清晨裡。
……
無處可去,林小西和彎彎又去當了群眾演員。
因為不願意去當裸替,所以林小西和彎彎只能重新找群眾角色,兩人每日聚集在電影製片廠門口,等著有劇組過來挑群眾演員。彎彎戲說在這裡群眾演員和古代奴隸是劃等號的,就差沒被掰開嘴巴看牙齒了。
今天運氣好,有個劇組要拍都市片,不限條件,無需經驗,只要求是時尚男女,能吃苦耐勞,熱愛影視事業,擁有一顆熱愛表演的心。彎彎和林小西符合條件有幸入選。尤其是彎彎拍著健碩的胸膛對挑人的“群頭”作保證:“爺,您放心,別的不說,就單憑一顆熱愛藝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