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住你的房車。”
陪你睡馬路是不可能陪的。
嚴晴舒:“……”躲起來偷偷哭.jpg
節目大概在一週以後開始錄製,這時端午已過,天氣愈來愈炎熱,空氣裡開始瀰漫起暑意,又到了吃冰鎮西瓜和冰奶茶、雪糕的季節。
六月最後一天,週五,厲江籬值班。
“這日子好,週末能休息。”鄧崇今天沒手術,開完醫囑後坐在一旁,一邊剝香蕉皮,一邊看學生寫病歷。
厲江籬忽然扭頭問道:“小鄭是不是這個月出科?”
小鄭正在開化驗單,聞言抬起頭,一臉無語地應道:“我下個月才出科,師兄你是多想我趕緊走?”
“抱歉抱歉,我以為今天是你最後一班崗,還想著明天請你吃飯。”厲江籬忙道歉,又問,“咱們組有沒有哪位同學這個月出科的?”
同組的姚敏一邊敲鍵盤,一邊道:“小吳啊,我記得小吳是。”
“師妹……”厲江籬抬頭,沒找到人,“師妹呢?”
“換藥去了。”姚敏應了聲,又笑他,“你要是想聚餐吃飯呢,就直說,不用找什麼請吃出科飯這種理由。”
厲江籬嘖了聲,佯裝鄙視地白她一眼,笑道:“你懂什麼,肯定要有名目,才好很我們家厲主任申請活動經費啊。”
姚敏立刻拖起嗓子,“哦——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告狀!”
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明明電話就在面前,姚敏還是道:“值班醫生接電話。”
厲江籬伸手拿起電話,急診科打過來的,說有個急會診。
他剛放下電話,鄧崇就問:“什麼情況?”
“六歲的小孩,騎腳踏車摔倒,被路邊的石頭扎到左胸部。”
鄧崇就讓他先去看看,有情況就給他打電話。
厲江籬帶著小鄭就下樓去了,去到急診科一看,小男孩渾身都是血,看來這扎人的石頭很尖銳。
他看過孩子的傷勢,打電話跟鄧崇彙報情況,“傷口比較深,距離胸壁只有一公分左右。”
“我馬上下來。”鄧崇問他,“請兒科會診沒有,急診有沒有綠處方?”
“他們剛叫了兒科過來。”
“行,我馬上到,讓他們準備急診手術縫合傷口。”
掛了電話,厲江籬讓急診科的同事叫人送去急診搶救室,鄧崇一到,立刻帶著小鄭一起上臺,在全麻下行胸部傷口縫合術。
一個小時後,他們從手術室出來,孩子的家長立刻圍過來。
“醫生,醫生,我孩子他怎麼樣了?”
“他沒事吧?都怪我不好嗚嗚嗚,要是我跟著他……”
“你也真是的,一天到晚在傢什麼也不用幹,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我怎麼什麼都不用幹,不用洗衣服煮飯嗎,你看看你媽天天跟地主婆一樣嗑瓜子打麻將看電視,怎麼不說她連看一下孫子都不願意?!”
“那是我媽……”
兩口子當著厲江籬他們的面就吵了起來,鄧崇見狀轉身就溜,讓厲江籬給他們解釋病情。
小鄭興許是沒見過這種場面,整個人傻站在原地,厲江籬見他像呆頭鵝一樣,無奈地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清了清嗓子。
他聲音抬高少許:“兩位,你們的家務事等回家再說好嗎?我們現在來說一下孩子的情況。”
這對夫妻立刻停下來,轉頭看向他,異口同聲問起孩子來,面上的焦灼、忐忑與心疼完全不作偽。
很多夫妻就是這樣,對伴侶有很多不滿,夫妻感情未必真的好,但對於孩子,他們的心是一樣的。
厲江籬剛說完,他們就想要去看孩子,急診科的護士連忙攔住他們:“不行不行,你們還不能進去,現在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