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玄凌如此說,皇后未免太難堪了些。卻見皇后仍然面色如常,只道:“臣妾遵旨。”說罷略頓了頓,又道:“臣妾有一事求皇上應允。”玄凌略蹙了眉,道:“何事?”皇后道:“安昭媛新近落了胎,臣妾想著雖是孩子沒有保住,可看在昭媛素來恭謹柔順的面上。皇上可否一併晉晉昭媛的位分,昭媛入宮多年了,封個正二品妃原不為過。”玄凌沉吟片刻,道:“倒不是不可,便冊為鸝妃吧。只是正一品的冊封典禮儀制僅次冊後大典,鸝妃的冊封禮往後放放吧,也不急在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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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應了,倒是陵容一時怔在那裡,竟忘了起身謝恩。身旁的欣貴嬪推她一把,方才明白過來。忙上前叩謝聖恩。
陵容一把長髮挽了個垂髻,重重施了脂粉。面上的斑經鉛粉一蓋,不是那麼黑了,卻顯出青色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襯得臉色越發烏青起來。
玄凌神色大有不忍之意,命她免禮歸座了,卻也並無別的言語。陵容便又低頭坐了。我暗自揣摩,皇后又玩這套把戲卻是何意?她自然知道安陵容不是傻子。難道只是為了取悅玄凌麼?
轉眼已到了冊封的正日子,乾元二十一年十月十六,與去年冊